言淇重新戴上耳机,打开经济学讲义,讲课的教授普通话并不标准,一字一顿,讲的极其认真。
她那时候偷摘樱桃了吗?
言淇难得的走神。
她的记性一向很好,很小的时候的事也记得一清二楚,自然对这段记忆尤深。她摘了,偷偷摘的,用前些时日刚学的攀岩,只为了摘几颗樱桃。
自然而然地被罚了。
具体惩罚的内容她不记得了,只记得那颗被她没来得及吃的樱桃被她攥在手心,迸出汁水顺着她的指尖滴下来,一滴一滴,黏黏腻腻的。
那时天色暗,父亲并没有发现,勒令她去静室思过,她在静室冰冷的地板上跪下后,偷偷地舔了舔掌心。
好甜。
像今晚的周诗忱。
言淇叉掉了讲课视频,并不标准的普通话顿时从耳边消失了,留有无尽漫长黑夜的空白里,她捕捉到了周诗忱轻微的呼吸声。
她打开备忘录,输入标题:初次。
她键入:“该器具名为deep,状似小兔子夜灯,放在床头极有迷惑性,安全性高。功能分为三档,二档体验感最好(根据被实验者表现得出结论,具体表现为:咬唇,哭泣,求饶(ps:未成功)三档声音过大,不宜在群居生活中使用)”
想了想,她又补充:“周诗忱很喜欢,可反复使用。”
反复使用。
她盯着这四个字看了会儿,还会有下次吗?
也没什么不可以,她和周诗忱都是直女,现在都没有男朋友(也不可以有),但是毕竟已经成年了,该有的需求不该压抑,她作为队长帮助队友缓解也在情理之中。
但她还是在这四个字后面打了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