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凉凉的落下,比寒冬的冰棱子砸在身上更加摄人。

云大青将那些美人换个地方看着,揉揉耳朵滤掉她们歇斯底里的声音,嘴里叼着根草茎等他们家将军出来。

以后娶媳妇一定得娶个温柔点的,像屋里这样凶残的他可降不住。

不多时,谢云钊从殿中出来,让手下将长庆殿关着的所有人送去城外荒山的庄子里看管,皇子皇女年幼无辜的酌情另外看管,剩下的这辈子都别想踏出荒山一步。

“云大青,收拾东西,我们也去别院。”

草原王帐,依旧是风雪交加的寒冬。

越往北越荒凉,草原上的春天来的晚,冷风卷着雪花,茫茫草原被白雪覆盖,只有王帐顶上的明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帐篷里铺着厚厚的羊毛毯,火盆烧的极旺,外面和里面相比便是冰火两重天。

全身裹在兔毛斗篷里的温婉女子拿着手炉,看着儿子不远千里从中原送回来的求救信,咔吧——一声,精美的铜制手炉直接被捏出了坑。

她以为臭小子火急火燎写信求助是被谢家小子扣在了中原,结果可好,竟然是找到心上人却搞不定心上人的家里人,一定是挨揍挨少了。

想她殷云裳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那么个憨憨儿子?

呼——

淡定,儿子傻,全随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