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夕珩偏过头,声音清淡,“所以你可以不用这么累。”
“那可不行。”司扶倾伸了个懒腰,“该努力还是要努力的,这次扯平了,反正我是块千层糕。”
郁夕珩眉梢一动,不紧不慢道:“嗯,需要人一件一件地脱衣服。”
很清冷的声线,毫无起伏的语调,可偏偏带着某种色气。
司扶倾揉了揉耳朵,撇过头,不再看他。
“现在可以喝酒了。”她拧开盖子,闻了闻,喝了一口,“好香啊。”
他拍了下她的背:“慢点喝。”
她喝酒,他静静地看着。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无限拉长了,静谧而美好。
直到郁夕珩听见了水珠滴下的声音。
他眼神微微一便,手指迅速盖住她的眼睛,泪水全部聚集在他的掌中,掌心处是一片湿热。
他的心一震。
离得很近,郁夕珩能够清晰地听见她的声音。
她在叫“姐姐”这两个字,一声接着一声,声音逐渐降低。
只有生病和喝醉的时候,她才会展现出真实的一面来。
即便她可以以一己之力扛起所有人生的希望,这个时候,还是个小姑娘。
郁夕珩伸出手,只是沉默地抱着她,不发一言。
倒并非是因为他不会哄人,只是这种时候,什么话都显得多余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扶倾忽然抬起头,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她眼睛亮亮的,在黑夜中像是星子一样,吸引着人去靠近。
她肌肤温软,长发在月光中灿然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