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渝泽板着张脸,点点头,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
可细细一看,他眸底却带着笑意,让板正严厉的脸孔平添了几?分柔和。
他张张嘴,似要讲话。
立马被大儿?子皱着眉头阻拦了:“爸,你听奶奶的别开口,反正一年到头你就说不了几?句话,本来就惜字如金,咋受伤了就想?把一年份的都?说了吗?”
“宣宣!”章谨之无奈。
聂渝泽眼神暗了暗,听出儿?子语气里的埋怨,不由得?感到愧疚。
这些年,他留在家里的时间不多。
跟几?个儿?子的交流很少,每年只见一两回父子感情生疏他早有预料。
说来,他不仅对不住儿?子,对不起为他担心的母亲,更?对不起独自?生产丈夫却不能陪伴在侧的邹菀。
对了,邹菀呢?
她为什么不在?
是在家里照顾小?儿?子吗?
想?到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小?猴子,聂渝泽心底软了软。
想?问,面对母亲儿?子担忧的眼神,只能咽了回去,便用?动作示意儿?子他需要纸笔。
聂宣兄弟俩出少年宫就赶来医院,是以两人背着挎布包,忙拿出本子和笔递过去。
聂渝泽左胳膊中弹,右手除了新擦伤和旧伤倒是无碍,不影响他写字。
——你妈呢?是不是在家里照顾弟弟,弟弟应该长大了不少吧。
聂宣:“……”
祖孙仨面对聂渝泽的疑问,顿时陷入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