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一抹自嘲,随后又释然了。
他早该发现的,自从赤月告诉他溪儿给苏茶下引兽香的时候,他就该知道,溪儿再也不是他喜欢的那个温柔善良的雌性了。
一直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无数次溪儿暴露出来那不该出现在她脸上的阴狠目光,他都只当自己看错了。
一年里,他真正了解自己雌性又有多少,他了解的只有溪儿想给自己看的一面,哪怕是赤月这个后来的雄性也比他了解得多,起码很多事情他是知晓的。
痛感早已麻木,若说失望,其实早就在一点点积攒了,现在也没多少感觉。
罢了,那是她欠苏茶的,也是自己欠苏茶的。
苏茶回去的时候,沧渊已经在准备做饭了。
沧渊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了起来,看着苏茶。
苏茶被沧渊一盯,顿住了步子,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去见过墨泽了。”沧渊的声音冷冷的,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苏茶还以为什么事呢,几步蹭到沧渊身边,笑着问:“我就和墨泽站了一会儿,都没接触,这你都察觉得出来?”
又是羡慕兽人嗅觉灵敏的一天,沧渊的嗅觉都快比上犬兽人了。
“你还想接触?”沧渊的脸色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