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他的,不心疼,不心疼。
苏茶安慰着自己,安慰着安慰着便睡死了过去。
此时哪怕敲锣打鼓都不一定叫得醒她。
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没有等到第二天,半夜的时候沧渊就醒了。
身体传来的酸胀感和无力感很强烈,墨瞳里的朦胧之色渐渐恢复清明,沧渊动了动手指,一股连接经脉的酸软感从手臂传到脊椎,多次活动后才稍稍减轻。
活,下来了?
原来真的不是幻觉。
鼻尖传来熟悉的气息,沧渊转头,便看到了苏茶那张清丽的容颜,如此安静和美好。
幽绿的竖瞳使得他在黑暗中也能正常视物,他能轻而易举看到苏茶的唇血色褪尽,显得有些苍白,眼角的青黑与她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
沧渊心疼地伸出手想去牵苏茶的,才发现苏茶的手上缠了布,大半的手掌都缠上了,只露出葱白的指尖。
沧渊微微愣了一下后将自己的手温热,才小心翼翼地牵起苏茶的手放到唇边,绯红的唇轻轻吻在纱布上,眼里翻涌的情绪就快要溢出。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是他的雌性救了他。
他用自己的血脉修复了内伤,绝境中意外的进阶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在他意识渐渐模糊快要放弃的时候,却听到了苏茶那个雌性的声音。
他猛地调动体内微薄的战力,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