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半夜忽然下起了寒季以来的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伴随着细碎的雷声。
苏茶想起了反派的腿伤,原书中也是每逢下雨天,都会特别难熬。
点了根烛芯草,苏茶披了一件兽皮披风,便朝反派的房间而去。
兽人多数有夜视能力,原主原本也有,可惜自从她的灵魂来到这具身体,很多东西都在被改变。
比如说兽人能轻易地知道结侣的雌性身上雄性的气息,而她闻不出来,她的身体越来越偏向人类,而信息素这种兽人才能闻出来的东西,自从她来后就不具备了。
苏茶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便听到屋内传来撞击的闷哼声。
苏茶也不再多想,摸出骨刀直接撬开了门锁。
推开门的一瞬,进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翠绿却泛着红的双眸,紧抿着的唇泛出血丝,紧皱的眉头昭示着隐忍的疼痛。
碧绿眸子里闪过的一抹杀意被苏茶敏锐地抓住,苏茶停在门口的脚步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现在剧情已经崩了,万一反派提前对她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滚!”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敌意,像是暗夜匍匐的野兽。
反派就是反派,自带威慑气息。
可仅仅一个字,仿佛耗费了沧渊所有力气,疼痛撕裂了他的意识,无暇顾及外在的环境。
苏茶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了床前。
看着沧渊已经隐忍到极致仍是死咬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不由得开始同情起他来。
作者只是一笔带过反派的悲惨经历,而当这一切真实存在时,却要反派承受多少痛苦的折磨。
苏茶用手捏开沧渊的下颚,将一颗止痛药强行塞入,抬起他的头轻轻按压脖颈,直到喉结微微滚动将药吞下去才松手。
伸手把了一下沧渊的脉,腿伤感染,体内的毒也在发作,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