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点头:“是啊,太难了,方姑娘想要怎么做呢?”
方青莳看了眼面前的茶盏:“庄公子,我早在两年前得知李景瑞死了的那天开始,就在准备了。”
“你?你知道他诈死?”庄毅大吃一惊。
方青莳笑了:“不知道啊,但李家寡母带着儿女五人,一个李景瑞死了,可还有他们一家人在呢?我无父母依靠,兄长敦厚,小妹年幼,不谋算的话,婆母会把我卖掉,头一遭要卖给山里猎户,不成又要把我卖给年迈老叟,连累兄长和小妹,我不忍心。”
庄毅只从方青莳的三言两语里,就知道了方青莳经历了什么,心里这个气啊。
“香料买卖往京城来,机缘巧合让我知道了真相,为了能让方家安稳度日,我来到了京城,这一桩官司里,我是无处申冤的苦主。但人呢,认命就得死的时候,自己不死就是别人死,所以庄公子不必担忧。”方青莳拿出了最大的诚意,虽不能和盘托出,至少能让庄毅明白自己的处境。
庄毅苦笑着摇了摇头:“方姑娘啊,在下若是早知道的话,必定会为你伸冤。可如今也是布衣之身,真真是无用!”
“庄公子,我布局了这么久,不会用兄长和小妹的安危冒险,放心吧。”方青莳说。
庄毅抿了抿嘴角,起身:“方姑娘,在下先告辞。”
“庄公子,当做不知,就是在帮我了。”方青莳起身,说了句。
庄毅抱拳告辞。
出了这个门,庄毅回头看了眼缓缓关上的大门,一个弱女子,孤身在京城,要扒了李景瑞的皮是何其艰难啊,她到底是让人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