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莳叹了口气:“周少夫人,我兄长虽擅长医术,可女子临盆可是需要厉害的稳婆,郎中不管用啊。”
“稳婆我差人去请。”郑宝珠说。
方青莳抬眸看着郑宝珠,没说话。
郑宝珠捏了捏手里的帕子:“方姑娘,虽说郑家的事我记着,可冤有头债有主,别说跟方姑娘没道理寻仇。就算是真结下了梁子,我也断然不会为了报仇拼上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周少夫人,你真不该来方家。”方青莳淡淡的说:“我们只是寻常百姓,给不了你任何庇护。”
这话一出口,郑宝珠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方青莳不急不缓:“朝廷要查周大人,那是朝廷的事,周大人为官多年,经不经得住查,那是周家的事,世人最愿意做的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之所以艰难。要么是有心无力,要么是有力无心,方家是无心也无力。”
“姑娘啊,你是个明白人,救救我们小姐吧。”邱嬷嬷冲着方青莳就跪下了:“我们小姐只想保住这个孩子,为今之计没别的法子了。”
方青莳没搭理邱嬷嬷,而是看着郑宝珠:“你跟周家公子假意和离,带走嫁妆,本就该找个少人知道的地方等风头过去,来方家有什么用呢?”
一句话点破了郑宝珠的心事,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涨红:“方姑娘,我无处可去,鹿武县回不得,泾河府留不得。如今要说能相信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郑家害我一次,周少夫人,我得自保,今儿你没来过,我也没见到过你们,行吗?”方青莳说的干脆坚决。
郑宝珠叹了口气,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