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曹志荣立刻说。

周玉儒抬起手揉了揉额角:“罢了,我要粮食,什么价?能给多少?”

“百两银子一石上等米,并且只有上等米。”曹志荣说。

周玉儒险些没一口血吐出来:“百两银子一石米?你竟说沈家还要救民?曹志荣,你该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你就一点儿米粮也没有?没有米粮还没有糠皮?上等米掺进去,数量够用就不错了,这价高吗?如果觉得高,还哪里有便宜的吗?别说便宜了,还有哪里能拿出来十几二十万石粮食,为你我解困吗?”曹志荣摇头苦笑:“咱们是父母官,好几万张嘴等着吃,不给吃的,那就是好几万个拼命的人,周大人啊,孰轻孰重啊?”

周玉儒如丧考妣的坐在椅子上,他发现打从进了这个门,简直被曹志荣牵着鼻子走!

明明自己是来找他算账的,如今竟觉得曹志荣的法子是唯一的法子了,乌纱帽谁不爱?戴在头上这么多年了,能保必须保啊!

“这一场水灾、饥荒和时疫,不单单是咱们两地,唐国上下受灾的地方太多了。若是你我能治理有方,安抚一方百姓,朝廷过后保不齐会论功行赏呢,周大人,你有贵人提携,保不齐更上一步,到时候还要多多提携下官啊。”曹志荣祭出来最后的杀器了。

这简直让周玉儒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坐不住就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架势惹得曹志荣眼底都有冷光闪过了。

到别人家如此不顾礼数的人,心里头是压根儿就没把这个家的主人放在眼里,显然周玉儒根本就没把曹志荣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