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念叨着:“你听好了,这是生甘草二两、瓜蒂七个、玄参二两、地榆五钱,水煎服。一下喉即吐,再煎渣服之,又吐,砒霜之毒必然全解。”
荀迁拎着草药出门,也不找李景和,快步到了驿馆旁边,蹲下来:“那个叫李景和的小子果然不老实,在药铺里买了砒霜,这是解毒的药,头儿,咱们动手吗?”
壮汉啐了一口:“马车都准备好了,晚上就动手!”
荀迁立刻说:“头儿,军侯的意思是接人和粮回去寨子里,咱们还用旁生是非吗?”
壮汉看了眼荀迁,眯起眼睛:“兄弟们为啥甘愿落草为寇?那是咱们有赤胆忠心,老子最恨这种小人!他要毒杀一起搏命的兄弟,留着他也是个祸害!”
“头儿,这人死了咱们说不清,不如这样……”荀迁到壮汉耳边嘀咕了几句。
壮汉笑了:“你小子机灵,成,就这样办了。”
段成德带着车队浩浩荡荡的进城,在郑财的带领下住进了大车店里。
很快,隔壁院子里也有了动静,楚仁爬上墙头看了眼,缩回来想了想,猛地瞪大了眼睛,翻墙就过去了,见到壮汉立刻扑过去:“九叔!”
壮汉笑了:“哟,长大了啊,你小子怎么还下山了?”
楚仁激动的不行,抓着壮汉的衣袖,把这些日寨子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又提到了师父和送货。
壮汉听完,点了点头:“怪不得秦军侯让我等接应他们了,你回去提醒镖头,那个李景和身上有砒霜,让他知道就行,我们动手。”
楚仁骂了句:“这个短命鬼,上次用了巴豆,这次竟敢用砒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