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娘拿着香丸闻了闻,眼睛亮了:“这里用了蜂蜜?”
“是啊,二奶奶,这就是我要用很多蜂蜜的原因,这些是香料的一种,许多种香料都要用蜂蜜,您的蜂蜜质量最好,所以有多少要多少。”方青莳笑着说。
花二娘这下高兴了:“成!二奶奶的蜂蜜都给你,也不要什么契书,你过来拿,钱拿东西多了没用,我啊,够吃够喝就行。”
“嗯,不亏您,那我先回家去了。”方青莳又嘱咐了一遍怎么用膏药和安神香丸,这才回家去。
花二娘心里还琢磨呢,这么好的孩子,在婆家应该过的不差啊,自己回头能走路了,一定到村子里打听打听咋回事。
方青莳回来的早,到家的时候才过晌午,周玲和王莺正在忙着收拾草药,两个人还不忘练习方青莳教的字,见到方青莳回来了,王莺赶紧跑过来接过去篮子:“姑娘可算回来了,咱们家这两天可热闹了。”
“哦?说来听听。”方青莳并不在乎李家庄的人闹腾,更不用说周氏了。如今身边就剩下个李景泰,她就是想闹腾都不敢。
王莺拉着周玲过来:“你学给姑娘听,我去给姑娘做饭。”
周玲立刻学上来了,摇头晃腰,一张嘴老气横秋:“恭喜姑娘,贺喜姑娘,这是喜事临门了,婆子我是鹿武县来的。”
方青莳被周玲这模样逗得笑出声来,坐在小板凳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周玲。
周玲立刻学着王莺的动静:“你是谁啊?我们家姑娘不在家。”
“哟,这门户还能使唤人了?”老气横秋的语调里带着点儿阴阳怪气,学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等周玲学完了,疑惑地看着方青莳:“姑娘,你不生气啊?”
方青莳笑道:“为什么生气?你家姑娘还在丧期就有人登门提亲,对方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虽说是下人吧,可有良籍,还家境殷实呢。”
“可是,那媒婆真真是让人膈应。”周玲小声说:“瞅她那架势,可势利眼了。”
方青莳起身:“那倒是,你们俩做的对,回头再有人到咱家门口说难听的话,甭客气。”
洗漱的时候方青莳还琢磨,郑老夫人身边的老人儿了,应该就是上次陪着郑老夫人来的婆子。既是郑老夫人跟前的是亲近人,反倒是找了个媒婆上门,想来郑老夫人是不同意的,回头过去这话得递过去,犯小人这事儿越早化解越好。
吃过了饭也没歇着,地窖里把一些到时间的香料都搬出来,准备明天一大早送去香铺那边。如今李景和往京城去了,方家的香铺买卖就必须好,好到街头巷尾都知道。除非李景瑞不回来,只要回来就能勾起他的贪心,也唯有如此才能从根子上把这个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傍晚时分,采药的人回来了,方青莳在挑拣草药的时候就知道采药的人不多,也就是说李家妯娌三个很护食儿,村子里的人知道的还是少,再等等吧。
南氏看到方青莳在家,怎么看这小媳妇儿都面色红润,气色越来越好,暗暗的冷哼一声,有好处独吞,花这么点儿钱使唤傻子,早晚遭报应!
结算了工钱,方青莳让李翠花几个人留下来帮忙收拾草药,潘氏和郑氏也有点儿眼红,赚钱谁怕多?只是方青莳的意思很明显,只是让她们采药,别的东西不让沾边儿呢。
南氏回到家里,做饭的时候就听到隔壁周氏在哭,眼珠儿一转,端了两个红薯过来敲门。
“他婶子来啦。”周氏两只眼睛跟烂桃子似的,抽抽搭搭的跟南氏搭话儿。
南氏放下地瓜:“家里也没啥好玩意儿,你这是咋了?不能总哭啊。”
“老大死了,老二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好些天都没见到人影了,剩下我们娘俩,这日子过的难啊。”周氏说着又抹眼泪了。
南氏叹了口气:“也是,你这日子熬了半辈子,还以为出头了呢,可怜见的,到底是当娘的人疼自己的骨肉,不像是旁人。哪怕是两口子啊,死了一头也不耽误人家活得好。”
听到这个,周氏就忍不住磨牙,看了眼南氏:“看你天天的都去他们家,看到啥可得跟老嫂子说啊,咱们不能让个黄毛丫头欺负了,你说呐。”
南氏很为难的吧嗒着嘴,一拍大腿说道:“我也是看咱们这么多年的情份,老嫂子,方家如今在县里开了铺子,我是给采药换点儿钱,你琢磨琢磨,方家哪来的钱开铺子?那可不是仨瓜俩枣能办成的事儿。”
周氏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南氏:“景瑞借钱是给她?”
“我可没那么多,得了,红薯家里还有,要是没啥吃了,跟我说。”南氏起身一溜烟儿的走了,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周氏,绕道直接往方青莳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