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池王爷手中端着的一杯茶品完,他放下了茶杯,这才看向杨欣婉。

他的目光很是平静,不掺杂任何情绪在里面,叫人分辨不出,他看待她究竟是什么态度。

“还算是个沉得住气的。”池王爷的声音如同他的眼神一般,平静而无波澜。

只是他那一身气势,即便只是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却给人一种强力威压的感觉,叫人不敢有半点逾越。

杨欣婉愣怔,她就是一大夫,管她沉不沉得住气做什么?与他有关系吗!

“规矩可不是白学的。”池牧屿搭了一句腔。

杨欣婉不由微皱起了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着老王爷的面,说她学规矩的事情干什么……

而且这俩父子,很闲吗?考验她如何做什么?

“嗯,起来吧。”池王爷再次开了口。

“谢王爷,小王爷……”杨欣婉站直了身,心里依旧有些打鼓。

“你今日怎么来了王府?不该很忙么?”池牧屿好奇似地问。

杨欣婉眉头皱了起来,她为何要很忙?

因为府上有嬷嬷要教习么?

“咳咳,小王爷,不知你是否用了我开的药方?”杨欣婉没闲心情跟池牧屿多闲扯,直接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池牧屿微微勾了勾唇,随即展开了一下双臂,反问:“你可瞧出本小王今日有何不同?”

池牧屿如往常一样,穿着着锦衣华服,头发也梳理的一丝不苟。

若说不同……

杨欣婉的目光落在了池牧屿的怀中:“少了手炉。”

现在即便不是什么严寒的季节,但池牧屿走到哪里,却都是带着小手炉的。

池牧屿勾着唇:“你的药效不错,本小王还是第一次尝试着不带手炉,虽然还是畏寒,但终究忍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