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所以你认为，我也会和他们一样？”

德龙沉默不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相信冷亦，但她和其他人真的很不一样，尽管他表现的如此冷漠，但她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他。

只是在经历过无数次起落之后，无数次希望破灭后，德龙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相信冷亦。

冷亦抿唇轻笑：“你就不能对我多点信心吗？”

类似的话德龙其实听过很多次，但没有一个能够像是冷亦，让他感到无比心安，他下意识地给出一个肯定答复，但想起过往种种，他最终还是选择封上了即将敞开的心门。

“你不明白，现在只是个开始，往后他们会变本加厉的给你洗脑。”

冷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所以只要不被洗脑不就好了？”

德龙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

冷亦并没有向他做出任何保证，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煤气灯效应吗？”

煤气灯效应这一概念最早来源于话剧《煤气灯》，冷亦虽然没有看过那部话剧，但却看过改编的电影，电影演绎的非常精妙，女主本身就是个内心敏感脆弱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她会难以避免的依赖自己身边的人，那就是她的丈夫。但自从他们搬家后，每到夜晚就会接连发生怪事，比如房中的煤气灯总是忽明忽暗，房顶上还伴有奇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每当女主询问这些异常状况时，丈夫总会给出否定的回答，并告诉她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而已。开始女主企图与他争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

他们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中，先是被指认为海鲜的怪物，再是那个化身为怪物的大副，每次冷亦提出质疑，慕雨薇他们都会提出反对。但使用煤气灯效应有个重要前提，那就是需要秘密进行，就像是电影中，若不是作为侦探的第三人介入其中，女主会一直陷在自我怀疑的怪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