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越只能照做。

进入书房后，楚连终于开口：“他怎么样？”

楚清越讽刺道：“您指的是身体上的伤势还是心里的伤？”

楚连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叹息道：“我知道你在怨我，你在怨我这些天来没去探望他。”

积压多日的火气在此刻爆发，楚清越忍不住质问：“您明明知道的！清河一直很期待都能够得到您的关心，可这么多年来您却对他表现得如此冷漠。可您明明也很关心他！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楚连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是说：“还记得清河小时候被人种下了诅咒吗？”

“我当时也不明白为什么是清河，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对他太过在意了，因为在意，所以清河成为了别人用于要挟我的把柄。如今清河也成为了你的软肋，所以我必须要让他脱离我们的羽翼，自己成长起来。”

楚清越：“我不明白，为什么您非要以这种残忍的方式让他成长起来，您知道清河这些年来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我知道您有您的理由，但我不打算沿用您的老路，我是他的哥哥，我可以保护他一辈子。”

楚连：“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对清河的感情，但你真的能够保护他一辈子吗？哪怕在爱情面前你也可以忍让吗？”

果然。楚清越垂下头来。

父亲虽然从未表露出来，但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知道他有错，他不该觊觎弟弟的女朋友。

他已经抢走了父母的关爱，他不能再把冷亦从清河身边抢走，尽管他们已经分手了，他也不会追求冷亦，就像冷亦说的，继续下去只会让楚清河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可以。”楚清越哑声道，“那个人从来都不属于我过去不属于，未来也不会属于。只要能够保护好清河，我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