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阿多尼斯，你真好。”

在阿多尼斯的安抚下，狄俄尼索斯一颗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虽然狄俄尼索斯平时看起来很是活泼开朗, 但到底只是个小孩子, 被不负责任的宙斯扔到阿多尼斯这里，他心中始终有些忐忑。

他害怕自己哪里不好而被厌恶, 一直以来跟卡俄斯作对也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阿多尼斯的底线。

他想要一个能保护他的“父亲”——尽管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阿多尼斯的孩子, 却仍是在心中将阿多尼斯视作父亲。

至于宙斯？那是谁？

不认识，一个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

阿多尼斯千辛万苦哄好狄俄尼索斯之后, 打发他去玩，自己则陷入了沉思。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狄俄尼索斯的神格会是这个。

虽然提前出生会导致神子先天不足, 但是阿多尼斯当时赶到的也还算及时, 并给狄俄尼索斯注入了一股精粹的生机之力。

后来宙斯又将这个未足月的孩子放到自己体内蕴养, 确保他不会先天不足后才将他取出。

按理讲, 狄俄尼索斯的神格不应该存在缺陷才对。

卡俄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狄俄尼索斯的神格并不存在缺陷，单纯是他出生得太晚，已经没有较为强大的神格给他分了？”

现在众神几乎将各种权柄给瓜分完了，诞生的新神很难具有较为强大的神格，他们也很难在已经有主的领域去跟别的神分一杯羹。

除非那个神是他的父母，并且愿意同他分享自己的权柄。

这样的例子很少，目前最为典型的例子是阿芙洛狄忒和小厄洛斯。不得不说，虽然阿芙洛狄忒的神品很一般，但她对小厄洛斯这个神子却很好。

当然，这不意味着阿芙洛狄忒就是一位好母亲。毕竟她除了小厄洛斯外还有别的子女，但是其他子女存在感极低，阿芙洛狄忒也几乎从不在意他们。

宙斯显然不是那种会跟自己的儿子分享权柄的神，他防备自己的儿子夺去他的神王之位还来不及呢。

所以一般情况下，宙斯子女的神格往往与母亲的力量有关，其中最为典型的是雅典娜，她是直接结成了母亲的智慧神格。

——不过雅典娜能完整地继承智慧神格，估计跟她的母亲墨提斯可以算作是死了有一定关系。

到了狄俄尼索斯这里，他的力量一部分受他前世的母亲珀耳塞福涅影响。

转生之后，他又得到阿多尼斯赠予的生机之力，神性也有一部分可能受阿多尼斯的影响。

两重因素影响下，狄俄尼索斯的神格大概率会与植物有一定关联。

但是现在已经有了德墨忒尔这个农神，珀耳塞福涅这个种子女神以及阿多尼斯这个前植物神，狄俄尼索斯的本源神格最终只能剑走偏锋。

听了卡俄斯的猜想，阿多尼斯觉得有一定道理，但又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虽然现在的各个领域基本已经有主，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空余的神格。

最关键的是，狄俄尼索斯的神力并不弱小。

正常情况下，神力强大的神神格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阿多尼斯有些怀疑，狄俄尼索斯的神格可能另有奥妙，只是他们暂时还不得而知。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狄俄尼索斯的神格特步特殊，而是——

“不管怎么样，卡尔，我希望你以后对狄俄尼索斯客气一点儿，不要什么话都说，小孩子很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