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是望月慎。
他不会这么做。
“不想说?”琴酒表情有一瞬间的暴戾,但还是压了下去,压低语气问道:“你自己能解决?不会觉得麻烦?”
望月慎观摩着视频上的两个人,一字一句说:“溏里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不想你过度参与,时间那么长,我还想以人的身份和你在一起。”
琴酒半眯着眼,瞳孔那么深,难以辨别其中的情绪,到最后变成让人呼吸一滞的叹气。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什么,心脏被柔柔地刺了下,他感觉原本有些郁结的怨气全部消散,一干二净。
将横亘在两个人面前的平板,扔到车窗附近,他一拉一靠,就让没反应过来的望月慎进了自己怀里,把人按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才觉得舒服不少。
“这种状态去看这两个人冒险不太好吧?”
望月慎嘟囔了一句。
试图挪开,但是被锁住。
对方带着股慵懒劲回答:“不好吗?我觉得很好,你也可以休息会,这两天不是没睡好吗?”
如果不是状态不适合,琴酒可能还会选择直接放下座椅,躺下观摩,但是那样就得举着平板了,他不想这么麻烦。
琴酒说着低下头,狭长的眼眸低垂,凝视着怀里的人,“还有个东西要给你,闭上眼。”
“???”望月慎瞪大了眼睛。
东西?什么?
好像很正式啊,但是,但是,语调为什么会在调笑与轻慢中间?
他微妙疑惑的表情让闭眼的动作变慢,等不及的琴酒直接用手覆了上来,视野里拢上一层有温度的黑暗,紧接着又换成了衣服,好像连平板里放出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起来。
半边身体被温柔地钳制住,耳垂附近感受到冰凉的金属触感,望月慎身体发僵,一把挥开遮蔽眼睛的衣服,恰好盖在了平板上,让嘈杂的交谈变得飘渺遥远起来,余光能瞥到银色的,微蓝的光泽,在耳垂附近晃荡。
如梦似幻的微蓝浮光在视野里一闪而过,晕出清冷又朦胧的色泽,跳动着勾人眼球。
“耳饰?”他顿了下,声音几乎变调。
而且这绝对不是自己之前在床上弄丢的那个,他那个可是最朴素的那种,这个哪怕是用余光瞥到,也能看出来其中的不一样。
当然说华丽也称不上,不过望月慎的快注意力就从耳饰上离开了,带着粗糙薄茧的指腹在耳廓上滑过,衔住后又顺着往下,在带着细小孔洞的软肉上揉捏了下,试探两下后,捏着不知道是揉红还是自己变红的耳垂,将耳饰的尖端从圆孔里穿刺进去。
“怎么,不喜欢?上次那个给你弄丢了,现在还你一个。”
“……不是。”他反驳,身体随着穿刺的动作缩了下,随意拨弄着身体的敏感地带的手带来异样的触感,但确实又是非常正常的戴耳饰。
这让他全身都泛起燎原的红。
无法言说的焦灼,简直像是要把人架在火上烤。
望月慎从没觉得时间这么慢过,慢到他想逃跑。
视线乱飞,他不知道看哪里好,最终定格在覆盖了自己半个视野的男人身上,微抬眼睛望过去,能从微敞开的领口看到细白的银色链条垂坠下来,闪烁着光芒,勾结出隐约的痕迹。
动作比心思更快,望月慎揪住银色链条往外一拉,刚才余光里瞥到的耳饰轮廓那么清晰映在视网膜上,不用去确认,也知道是一对,除非是单边耳饰,耳饰自然都是成对贩卖的。
很明显,他耳朵上现在正在戴上去的就是这一对里的其中一只。
另一只被串在项链上挂在了对方脖子上。
明明身上装备的所有东西都是和武器有关的,现在却多了这么个没用的装饰品。
这一刻的冲击感让望月慎喉头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