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有想说的,不过没理清楚前他觉得还是不用说出口。
买了一束花像是探望朋友住院那样,望月慎先是去过了那几个地方,最后才去了一趟疗养院,但是从私人疗养院出来的时候,望月慎看见了某两位不太想见到的人柯南和安室透。
虽说他现在已经知道安室透的真名和代号了,但还是习惯这个称呼。
没对上眼的时候,望月慎很想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直接避开,这两个人都属于直觉非常敏感,脑子转的很快的那种,他不想在这里的伏特加被发现,那样琴酒也会被发现。
“望月先生?好久不见,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你。”安室透第一个开口,带着洋溢的笑容,像极了咖啡店员那个活泼开朗的样子,明明刚才还是一脸严肃的公安状态。
望月慎在口袋里拨通了给琴酒的电话,希望对方能在自己带着这两个人远离疗养院的时候,把伏特加转移走。
他在此刻庆幸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穿着长袖和外套了。
不然让他拿着手机在安室透和柯南面前拨号可能有点难。
“嗯,我来探望一个朋友,真是好久不见,柯南你也是,来福井是旅游吗?”
望月慎点头回应。
柯南警惕地打量了下站在眼前这个消瘦的青年,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皮肤苍白到过分,在阳光下看起来像是一块化不开的冰。
如果不是因为记忆里那副人间炼狱的模样,他可不会这么警觉。
这种存在的朋友??
好奇怪。
安室透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望月先生的朋友是在住院吗?”
“嗯,不过也快恢复了。”
安室透眼皮一跳,哦?这家私人疗养院里可疑似就住了一个人啊,那个人还有可能是伏特加,望月说要来探望的究竟是谁?
他开始戒备起来。
几个人又寒暄了几句。
“说起来,望月先生为什么会来福井这里啊?只是为了看朋友吗?我和大叔是接了个委托过来的。”
“卖画。”望月慎面不改色地撒谎,“有位老顾客说要买我的画,所以过来了,要是没什么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还有些事没处理。”
他之前在咖啡厅打工的时候,就是这样,平静理智,没有太多情感波动,对于很多无法拒绝的会直接开口说不。
所以这两个人也没觉得奇怪,倒不如说很符合望月慎的习惯。
望月慎道别后转过两条岔路,掏出手机和琴酒开始说话,“转移了?”
“嗯,但是如果是波本会查到住在这里的究竟是谁,你刚才说的会被怀疑。”琴酒的声音格外冷淡。
望月慎压了下帽檐,“哦。那没事,从他的角度来看,怀疑我很正常,但是没证据。”
“啧,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你猜我在哪里?”琴酒将放在耳边的电话放远了点,有呼呼的风声,听起来是什么高处。
“你跟踪我。”望月慎平静地吐出这几个字,而后又放缓了语气,“如果想知道我出门去哪里,干什么,你可以直接问我,也可以和我一起,我不会拒绝你的。”
琴酒的敏感多疑是他的本能,望月慎尊重这种本能,希望对方直接改掉也不可能,但是直接跟踪是他没想到的。
怎么想都很奇怪吧?自己只是出趟门。
他只能说还好自己不介意这种本能,或者说已经做好准备了。
琴酒当然不会承认是对方说的画影响了自己,突然又要开始画画,是什么客人找上门了?因为之前客人里有两个心怀不轨的家伙的原因,琴酒的怀疑自然越来越重,但是又不好开口说让他别管那些买画的客人了。
他不想对望月慎说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