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赐福,转化,生产这所有的一切,都和现在不同,现在母亲被无理由,无代价地吞噬力量,好像是在主动控制着反噬与代价一样。
一团黑雾简直能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明明他没有牙齿,因为只要想通上面那点,他就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全部都是那个人的错!!!
“人类!!”
他近乎扭曲起来,丝丝缕缕的黑雾爆发着,完全失去了冷静,“赶紧把你的力量还给母亲!!!这全部都是你的错!!你会害死母亲的!!”
琴酒有点发懵,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母亲”这个词,这个日语发音的词没错吧?
这个家伙怎么能用这个词来称呼望月慎?
望月慎是男的,还是女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都睡过了连这点都不清楚的话,那就太可笑了。
不过很快理智就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力量还回去”上面,虽说不懂赐福,生产这些事,但是他也能看懂由望月慎本人结成茧蔓延出来的丝线,正在节节退让,而且是没有任何反抗的那种。
他瞬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因为担心反噬与代价对自己造成影响,所以任人索取,让那些伤害留给自己。
琴酒抿紧了唇,“………”
差一点他就试图用所有力量和对方硬碰硬了。
他想说服自己不用去在意那些,既然望月慎这么做了,就一定有后手,先用力量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才对,但是他就是该死地在意。
难道就不担心自己会留在那个地方永远出不来吗?
他就这么不在乎吗?
那个破烂地方有什么好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就非要把意识困在那里?还不如当初那个奇奇怪怪的校园来的好,至少那里自己和他是在一起的。
琴酒试图压下心底的烦躁,但还是没办法不在意。
直到说话的声音再度传来,“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还不造我说的做??那个疯子人类要将神吞噬殆尽了,你就这么把他当做工具?”
琴酒冷漠极了,“闭嘴,你不如告诉我为什么那个人能保持理智。”
虽说对于怪异的了解很少,因为望月慎只是叮嘱不要去管,视而不见就行,但琴酒也能知道人类是不可能在那样的侵蚀下保持理智的,自己不行,那别人更不可以。
一开始他认为那是怪异,但是刚才说出口的那是个人,这就让他陷入了困惑。
不会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理智。
“……因为他和神许下了愿望,那个疯子的愿望是永生。”
琴酒微不可查地皱眉,永生这个词让他觉得无比熟悉,以前BOSS的追求就是这个,不过在组织消失后与贝尔摩德的交谈中,可以得知一件事,当初BOSS许下永生的承诺后,得到了极大的反噬,那代价仿佛诅咒,根本避免不了。
而现在这个人估计也是,诅咒让他能够在这种痛苦的污染下依旧保持着身为人或者说身为疯子的执念,他不会被侵蚀同化,反而会更加疯狂。
这听起来很麻烦,但是也不麻烦。
毕竟有脑子的怪异不多,能在这种污染的情况下不被侵蚀,能保留理智的怪异就更少了。
所以,只要他死了,那么一切就好办。
一击毙命,这是狙击手最擅长的事。
而琴酒,恰好就是最好的狙击手,他擅长制定计划,更擅长执行计划。
“望月慎可能更喜欢你用望月慎这个名字称呼他,而不是神,或者母亲这种词。”
黑雾暴躁地炸开又重新聚拢,“滚,这种名字怎么可能配得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