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自己会怎么样呢?
等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候的时候,望月慎一拍额头,把那些失态的想法全部甩出去,波动不已的眼眸又恢复成毫无情绪的状态。
他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
琴酒进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对方猛拍额头的场景,力度之大让那一片通红不已,“你在干什么?”
“没事,让自己清醒下,行李箱给我。”
望月慎答的平淡。
琴酒试图盯着那双眼睛,但是对方回避了,垂下眼眸一言不发地拿走行李箱。
“所以,清醒以后你的想法是什么?准备解决我身上的麻烦后就此消失?”他敏锐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
望月慎动作一僵,嘴唇微动,“先解决问题再说,现在谈这个没意思。”
“行,那就那时候再谈,今天是满月,你会恢复一部分力量对不对?”
琴酒决定给对方时间,也给自己时间,哪怕是弹簧施压太紧,也会触底反弹,更别提望月慎。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从以前就是,要摆脱淤泥一样的吸血虫,要成为自己人生的主宰,要利用手里的一切得到更大的利益,要抹除对于自己有危害的家伙,要离开沼泽这种让人堕落的环境,去更高的地方,握住更多的东西。
他想要的,无论是什么,都得到了。
他无疑是个傲慢的人,但是这股傲慢从来不是无的放矢,琴酒愿意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去谋划每一个可能性,哪怕是只能去赌,他手里也不只有一种方案。
这样的人生里,需要孤注一掷去赌的,琴酒想来只有两件事,哦,不,现在应该是三件。
而且很不凑巧,这三件事和眼前的望月慎都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在思索中,将视线投向正在镜子面前穿衣服的青年,布满自己痕迹的劲瘦躯体正在被一件一件衣服盖住,像是穿上全副武装的盔甲,这几天没给对方留下一件衣服,不排除内心存着这样比较方便的想法,也有想撕毁望月慎所有伪装的想法。
只有撕扯掉所有阻碍,才能看到坑洼不平的月亮本体,而不是远在云端的一轮不真实光晕。
里面那件不得已换上高领衬衣,外面又套上一件,最后再加上西装外套,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望月慎这才觉得自己终于恢复了正常。
从这几天的异常里恢复过来。
琴酒将对方的手机丢了过去,望月慎打开后确认了下是否有邮件之类的相关事情,然后又按灭了屏幕,逃避与他人建立联系的他,自然除了垃圾邮件不会有其他信息。
他是这么想的,但琴酒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其实有人找你。”
“啊?”
“买画的,但是我随意聊了几句,对方就暴露了,你不知道他对你有心思吗?”琴酒看似无意地说道。
“什么?”刚从异常里回归正常的望月慎有点卡壳,他懵了。
他准备掏手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发现自己联系列表里似乎有人被删了,客人1号山田。
如果不是1号位的空缺,他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可能不会发现。
琴酒开始复述两个人的信息往来。
【望月先生您好,请问最近有时间吗?】
【山田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想买画,不知道望月先生最近有没有新画的作品,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如何?我知道有家店的咖啡很不错。】
【很抱歉,最近的灵感拿不出手,无法达到贩卖的要求。】
【最近有个XX画展,门票听说很难买,我这里有两张票,但是周围的朋友都没空,望月先生愿意去吗?正好可以寻找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