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完全没有思考过。
只是本能驱使着,这是本该如此,这是应该成立的。
按住肩膀的手往下移动,停留在对方胸膛时,能够感受到从始至终的高鸣,心里泛滥起诡异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
亢.奋,焦躁,满足,担忧。
正面与负面的感受杂糅在胸口,终于让心跳声趋于同步,但却还是只能看清那张脸,那张因为无法吞咽唾液而湿润涟涟,因为生理性反胃而眼圈泛红,脸颊遍布着绯意,甚至可以说几乎要渗出血色来,但是眼神却清醒又朦胧,瞳仁边缘绕着的一圈蓝也波动不止,存着水波流转的感觉。
但是,那里面映出的只有自己。
好像……好像他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一直焦躁的空缺感在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里被弥补了,血液上涌的感觉,耳朵里似乎都能听到嗡嗡流淌的血液声,没由来地想喘气,喉结也跟着在滚动。
明明远处遥遥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在不断的逼近着。
黑泽阵握住了对方的腰,在那双水波流转的眼睛猛地颤抖,含糊不清想要出言制止的时候,他猛地垂首,贴着嘴唇附近说道:“听到了吗?应该是文化祭排练结束的人吧?”
有些灼热的干渴。
他将手指抽出来,湿漉漉的,水液黏腻,然后一分不少地涂抹在对方唇瓣上,被用力压下去的地方泛起青白色,碾过后又恢复湿润的血色,交替着,刺目又明显。
“你……疯了?”
望月慎能感受到握在腰上的手在发抖,当然,他们俩都在发抖。
他拼命想要拉扯着人赶紧走开,越来越近了……
“做个交易吧,你和我一起找丢掉的东西,不然……”
他贴得更近,几乎要完全接触上唇瓣,中间指腹那短短的距离,热度袭人,胸膛剧烈起伏的弧度几近同步喘息的频率也近乎相同。
发哑的低沉声音继续着:“很讨厌接触吧,会”
在被即将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同学发现时,在腰部施加的力量逐渐加深时,望月慎直接出口打断了,“……好,行,我同意你还不行吗?快放开!!”
掌管情绪与欲望的理智在达到峰值后轰然崩塌,在满足感几乎要全部溢出来后,终于陡然滑落至最谷底。
黑泽阵掐着对方的腰,隔着自己的指腹,咬了下去,没有很重的力道,但是绝对存在感十足,在红润的唇瓣上留下青白的牙痕,力度与微微的疼痛感同时出现在两个人的感官里,不存在任何的厚此薄彼。
望月慎瞠目结舌,用尽全力将人推开,然后开始摸口袋里的消毒纸巾,却什么都没摸到,然后只能看着黑泽阵歪头盯着自己。
他手上正晃悠悠地提着从自己口袋里摸走的纸巾,“还给你,刚才那是印章,标记,作为你承诺的标记,不然你转脸不认账怎么办……”
他说的理直气壮,将纸巾抛了过去,然后顺手拎起早就跌落在地板上的两个人的书包,随意地搭在肩膀上,带着黏腻湿意的另一只手被他直接插进口袋里,然后拉开了点距离,看向正朝着这边走过来的人群。
望月慎有点着急忙慌地取出纸,在来不及的时间里最后只能直接用它捂住脸,最后垂着头哪里也不看。
过来的人群里有认识的人,身上还带着点汗水,正三两步的过来换鞋,“??望月和黑泽,你们俩还没回家啊?望月你怎么了??垂着头哪里不舒服吗?”
他说着,几个人就要靠过去看看是不是。
黑泽阵慢悠悠地开口:“哦,刚才有群运动社的家伙带着一身汗碰到他就这样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洁癖特别严重吗?”
他慢条斯理的开口,轻飘飘地继续说:“这家伙洁癖很严重的,别人碰到他都会觉得反胃想吐。”
同学们愣住了,特别惊讶地摇摇头,一个个张大嘴,“什么???居然这么严重吗?那我们平时……望月,你真的没问题吗??”
望月慎看向一本正经,冷着脸胡说八道的黑泽阵,这家伙撒谎之前都不用打草稿吗??他哪里有这样??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
他刚想反驳,黑泽阵却直接截断了他的话头。
“这是真的,不然你看他眼眶泛红的样子,完全就是在勉强自己,所以相处起来感觉特别麻烦,注意的地方特别多,他才一直不说,哪怕别人问到,也是在勉强,这家伙就是这种人,估计我说完以后他还会强烈反驳说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