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费时间了,你先松开。”望月慎语气有些着急,要是血染到床被上自己可不想浪费时间去洗。
突如其来的触碰与力度带来极为特殊的感觉,异样的鲜明感,让琴酒已经绷紧的肌肉再次绷紧,因为这家伙的体温实在有些异于常人。
凌乱的碎发在眼前垂下,昏暗的光影下,琴酒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距离太近了,他不会和陌生人靠这么近的。
这不只是物理上还有其他层面上的太近了。
如果是完全陌生的人,不可能这么近。
不是第一次了,根据对方一开始说的话,他们这种交流绝对不是第一次。
否则不会是这样。
如此推断得出了足够荒唐的结论,结论可笑到让琴酒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才不信这么怪力乱神的事情。
“呵,真是可笑。”
琴酒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遇到的第二愚蠢的事,排在第一的是朗姆伪装成老人故意去FBI设下的陷阱中。
望月慎盯着对方渗开的伤口,眉头紧锁,如果这家伙再不松开,他绝对要让无名氏自己负责清洁工作,绝对!
这么愚蠢的对峙他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不过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对方很快松开了手中控制的链条,能够顺畅呼吸的望月慎眨眨眼,这次居然这么顺利吗?
不会和以前那样大打出手了?
这家伙能正常交流了??
距离太近了,琴酒很轻松就将望月慎的表情变化收入眼中,他挑起嘴角,“怎么,我不知道你有受虐的兴趣,还想继续?”
傲慢的嘲讽与嗤笑声显示出这个人的恶劣本性。
“我对你没兴趣,或者说你不长在我审美点上。”望月慎诚实无比地回应着。
这种残忍恶劣的性格,对待什么都轻慢傲视的态度,只剩下居高临下支配感的人,无论哪一点都不符合望月慎的选择。
更别提涉黑的背景了,对于望月慎来说,这是他最不想接触的那一种人。
混着碎冰的灰眸里涌出不加掩饰的嫌恶,过于突出让琴酒愣了下,他倒是不在乎这些,只是心情有些微妙,对于正常人来说,厌恶超出了自己能承受的阈值就会远离让自己厌恶的对象。
这家伙有什么不得不的理由让他这么做?
很快,琴酒得到了这个不得不的理由,表情有些微妙,这简直是在他的常识认知上狠狠来了一拳,完全支离破碎后又拼凑起不一样的模样。
不讲道理到了极点。
客厅里的奇特人头更是超出了现实,成为了最好的佐证。
“很惊讶?但是呢,你必须要做出和正常人的样子,装作看不到那些存在,很辛苦的哦,如果需要什么技巧欢迎来问我,我会知无不言的。”
望月慎扬起唇角,试图挤出一个笑容来宽慰下对方,当然也存着取笑的意思。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这个笑容看起来格外嘲讽。
这在琴酒看来就是故意阴阳怪气自己,“呵,我快吐了。”
正在准备自己早餐的望月慎没注意听对方的话,只听到几个字“快吐了”什么的,他指了下垃圾桶,“别吐地板上,柜子里有止吐药。”
有些漫不经心的回应让琴酒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
穿戴整齐后的琴酒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的武器与手机,如果真的按照望月慎的说法已经过去两周,待处理的事情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