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错亦道:“此番出兵,魏国最为出力。想来也是张子这些年连横之计,蚕食魏国,终于让他们感觉到痛了。”说到这里,众人不禁一笑。
秦王驷道:“此番五国合兵,当如何应对?”
张仪道:“三国联军,各有所长。赵国长年和狄人部落往来,学习狄人的骑兵之术,所以赵国出的是铁骑。魏国出的则是名闻天下的魏武卒方阵,魏武卒个个身体强悍、训练有素,更身披重甲,战场上一般别国兵士奈何不了他们。韩国重弓箭,韩国射士经常远程射杀大将,实是防不胜防。这三国分别作战倒也罢了,联合作战,远中近皆有照应,实是难办。”
樗里疾冷笑:“只可惜函谷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骑兵虽厉害,却施展不开;铁甲再厉害,也挡不住滚石檑木;射手再厉害,射不到函谷关上去。而且三国人心不齐,只要我们准备充分,偷营突袭,必能将他们一举击垮。”
司马错道:“虽是五国合兵,但是各国发兵时间不同,魏赵韩三国已经在函谷关外集结,但楚国和燕国约定的人马只到了小半,其余部分还在路上。可恨那公孙衍,不但说动五国联兵,还以财帛诱使义渠人在我大秦背后为乱。”
樗里疾一挥手:“所以我们的兵马必须分成三支,一支重兵用来对付函谷关下的三国联兵,到时候将他们驱至修鱼这个地方……”
司马错亦正在研究地图,也指到此处,拍掌笑道:“吾与樗里子所见略同,此处刚好设伏。末将请令,率一支奇兵在此设伏,我们就在修鱼好好打他一仗。”
秦王驷一击案,道:“这一战,要让天下人知道,敢犯我大秦者,必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以为大秦刚刚崛起,就想联手把我大秦打压下去,”他冷笑,“做梦。”
张仪道:“不错,当日他们视大秦为野蛮之族,认为我们没资格与东方列国并称强国。如今秦国崛起,他们就要把我们打压下去。只要打赢这一仗,秦国的实力就更加强大,他们就不敢再小看秦国了。”
秦王驷决然道:“从来各国的强弱,未有不以战争决定的。秦国崛起,令列国恐惧,秦国只有打破包围,打痛他们,他们才会正视我们的存在,不得不和我们坐到谈判桌上来。”
樗里疾沉吟道:“义渠那里,还需一支精兵,将他们截断,令他们不得合兵。只要我们将五国联兵打败,义渠人不战自退。”
秦王驷恨恨地道:“哼,义渠人在我大秦后方屡次生事。等这次五国之围解决以后,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义渠人,打他一记狠的,要把他们死死地踩在脚下,再不敢生出妄念来。”
樗里疾却道:“我就是有些疑惑,燕国此番居然也跟着出兵。大公主自嫁到燕国以后,头两年还有消息,这两年却毫无消息,此事真是令人忧心。”
秦王驷脸色一黯,转又振作起来:“寡人相信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轻易成为失败者的。”
正说到此,缪监匆匆而入,看了看诸人,不声不响站过一边。
秦王驷眉头一皱,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