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欣长的睫毛微闪，露出漆黑深邃的眼眸，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喑哑，“你是初吻吗？”

顾梦不答反问，“你呢，是初吻吗？”

“……不是。”

说实话，这还是季白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做这种事，以前他看别的情侣这般只觉得恶心，到了她这里，却不甘于平淡一吻。

而他撒了慌，就是想故意逗逗她，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顾梦怔了下。

不是，难道和她在一起之前他跟谁接过？

她咬了咬唇，有些气结，“我也不是。”

“是和陆深？”

顾梦没有说话。

季白微顿，揽住她的手僵硬了起来，额前的碎发微垂，遮住了他漆黑暗沉的眼。

生气了。

顾梦想不明白，不很公平吗？

两个人都不是初吻，挺配的呀！

季白放开她，转身要走。

顾梦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讨好的从后面抱住他，“第一次不是在咖啡店的休息室嘛，所以这一次当然不是初吻了。”

季白怔了下。

眼里的暗沉飞快逝去，他低眸看着腰上的小手，一抹笑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