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涣看了眼被塞满的后备箱,想了两秒,然后就往里面添了一套珠宝,几个小盒子挤在一角,在后备箱只占了巴掌大的地方。
姜蔻回想起那几个可怜兮兮的小盒子,犹豫道:“你用不用再添点?”
顾涣不为所动,“心意到了就好,反正妈也不会戴。”
顾涣送过顾母不少珠宝,一次也没见顾母戴过。
总结来说,顾母就是嫌弃顾涣的眼光,觉得顾涣挑的那些珠宝太老气了,根本就衬托不出自己的贵气。
顾涣说完后,转头看了姜蔻一眼,视线在她的脖颈上流连几秒,伸手把她的围巾往上提了提,做完这些动作后他才收回视线。
姜蔻愣了下,然后抿了下唇,慢慢抬起手揪着围巾,低声道:“既然知道不能让人看到,那你就别乱咬。”
顾涣扭头道:“你不舒服吗?”
姜蔻温声淡然道:“那是毛细血管破裂。”你说舒不舒服。
顾涣下一秒就沉默了,他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开他的车。
顾母早就收到了姜蔻的消息,她扯着披肩在庭院里站着。
顾父刚钓完鱼回来,他看到顾母,说:“他们不是说中午才到吗?你现在在院子里站着干什么,回屋里等吧。”
顾母冷笑一声,睨了顾父一眼,“我就是看这花快蔫了,所以下来浇点水,我可没等她。”
出门的时候就见她在浇花,一个小时钓完鱼后,她还在浇花。
什么深仇大恨,花都快被淹死了。
顾父手里提着鱼,没有时间和顾母辩驳,他点点头,然后一边喊一边往里走,“王嫂,今天钓的这条鱼快有两斤重了,中午喝鱼汤吧。”
一个上午,顾母剪了满地的绿叶,等厨房飘来鱼汤的鲜香味后,她才停手。
抬头看看快中午了,正当顾母打算回客厅的时候,大门终于传来了动静。
她下意识抬了抬下巴,视线轻飘飘地瞥过去,一脸淡漠。
顾涣和姜蔻下车后喊了顾母一声,顾母颔首,冷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