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西部刀削一般硬的风中大声喊他。
“嗯?”
“我太喜欢这里啦,我能不能在这儿住下?”
祈寒肖低头思忖片刻,点点头:“可以,但要等一段时间。”
林蕉当时没明白祈寒肖说的等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是想在湖边搭个帐篷住上一晚,夜里温度降到零下,两人瑟瑟发抖地缩在睡袋里抱着取暖,还可以看满天繁密得不像话的星星,看银河缓缓流动。
她突然明白过来,这种没被开发过的地方可能特别注重环保吧,没有专门的营地,恐怕不会允许搭帐篷。
“那就算了吧,你经常陪我来看看就行!”她依旧大声喊道,好像不大声,站在他一拳之遥的祈寒肖就听不见一样。
半年后,祈寒肖问她还想不想再去看看栖夜湖。
林蕉一脸懵,“栖夜湖?那是什么?”
祈寒肖解释过后,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半年前她看到的那个绝美的湖泊,就是栖夜湖。她当时看得太陶醉,连它的名字都忘记问。
“好哇!什么时候去?”
祈寒肖很快收拾好行李,林蕉看着面前堆了半个客厅的行李箱,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么夸张的吗祈总,旅个游而已,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
“用得着的。”祈寒肖推出最后一只箱子,打电话叫人上来搬运。
“这一次住久一点,每天推开窗就可以看到栖夜湖。再等一个月,南飞的鸟就会回来,在湖边筑巢,生儿育女,你可以看到一窝窝张着大嘴巴嗷嗷待哺的小鸟慢慢长大,羽翼丰满的时候,拍拍翅膀飞上天空,等到深秋和一帮兄弟姐妹结伴飞往南方,年复一年,不辞辛劳。”
祈寒肖描述的景色太过美好,林蕉一时听愣了,都没顾上思考他说的“推开窗就可以看到栖夜湖”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们辗转来到湖边,看到山脚处一座原木色的二层小屋,林蕉才明白他说的“住久一点”是什么意思。
“你…你在这里建了一座房子?”
祈寒肖点头,“嗯,喜欢吗?”
“喜欢啊,当然喜欢了!”林蕉高兴地都快说不出话来,残存的一丝理智让她问她心中疑惑,“这种地方建房子不容易吧,你经过审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