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辰！”

她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看着他此时狼狈又落魄的模样，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这还是我当初认识的你吗？”

“时七，你别看我了……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求你别再看了……”他别过脸想要挣脱她的束缚，低声哀求道。

“好啊，那你把我的眼睛戳瞎，我不就看不见了？”

“……”

看到他绝望地闭上眼落泪的瞬间，她的心蓦然一颤。

随后冷声说道：“你不是让我等你么，说你会争取回到我身边，结果你就是这么争取的？是觉得我命太长了还能活几个世纪，所以你就这么作贱自己么？”

听到这里，他倏然睁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那天晚上都听见了？”

大婚前一晚，白冥换他出来找她，可那时她疲劳得睁不开眼，只能任听他自说自话。

她本就对那些话感到可笑，甚至从来不抱希望觉得他会做到。

但就在刚刚，她看到他眼里闪过的那道绝望时，她怕自己一走，他便真的失去了求生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