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渺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

她的脸色顿时一片灰败。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刚刚那似是而非的声音意味着什么。

她顺着墙沿，缓缓跌落在地。

许久之后，她重新拨了通电话：“江先生，合作吧。你的所有要求，我都答应。”

电话那头的男人没有任何意外地应道：“好的，迟小姐当真是爽快人。”

——

酒店里，柯蓝抵住了裴志文扑过来的胸膛，视线落在他手上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轻笑了笑。

“二少爷，迟小姐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你就这样敷衍她啊？”

裴志文笑容多了几分阴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在一起本来就只有利用。”

她那个高傲的千金大小姐，裴志文玩两天就腻了。

柯蓝挑了挑眉：“怎么？现在用不上了？”

“那批货不在她手上。”

裴志文也不避讳，肯定地道，“此事她并不知情。”

跟迟渺渺接触的这几个月，裴志文确定她就是个有点心机的大小姐，至于其它的，完全不涉及。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再和她周旋的必要了。

柯蓝闻言勾唇笑了，爬起来吻了吻裴志文的下巴，媚眼如丝：“二少爷难道不知道女人是最会伪装的吗？”

裴志文轻笑：“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柯蓝不答，只问：“你刚刚说你对迟家千金只有利用。那我呢？你对我是不是也只有利用？”

裴志文敛下睫，眼底晦暗莫辩。

“如果我说是——”

他勾住了柯蓝的下巴，“你就不跟我睡了吗？”

“当然不。”

柯蓝笑得明媚，莲藕般雪白的臂膀攀上了裴志文的肩，“我就喜欢二少爷的诚实。”

女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可裴志文此刻却没了什么性质。

他又点了根烟，吐了口烟圈，淡淡问道：“大哥那边最近有动静吗？”

谁也不知道，在裴奕谨身边干了三年的秘书实际上是他的人。

白天她是清冷干练的总裁秘书，晚上又会以另一副截然不同的姿态躺在他的床上。

他们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三年，他和她认识了五年。

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