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染这才明白自己是被他耍了，在裴止尧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找你要我的护工费呢。”

裴止尧顿时低低笑了起来，这下似乎真的扯到伤口了，捂唇咳嗽了两声。

“活该。”

迟染嘲讽了一声，动作却更加轻了，格外小心地将他扶到了床上，盖紧了被子。

裴止尧的房间装扮很单一，清一色的冷色调，看起来简洁明了。

迟染折腾了一晚上，加上今天考试也花费了不少心神，此刻也有些困倦，她打了两个哈欠，无精打采地道：“你快睡吧，你睡着了我就回去了。”

迟染将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微弱的壁灯，从一旁拉过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下来，显然是要等着裴止尧睡着。

微弱的灯光下，裴止尧的眉眼似乎都被映照得柔和了几分，他眸光动了动，眼底有几分动容。

记忆里，除了很小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隔壁的婶婶通宵达旦照顾了他一整晚，再没有人像这样守在他身边了。

最终，裴止尧还是什么都没说，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他从来不喜欢堆砌华丽的口头情感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