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担心诗韵,可我担心别人。”
燕辞云眼中带了些傲然,全不在意的道:“能瞧出些异样的,也只有如唐诗韵这般在你我身边之人,诸如子逸,夏英,小青一般,可他们皆是可信之人,并无不妥。至于外面的人,如今禁军的掌控权在我的手中,这宫里又有何人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信口雌黄?”
望着燕辞云目光中的自信,祁懿美的心稍稍安了,皱着眉道:“便是如此,你我也不该这般。”
燕辞云伸出手指在她的面容上描绘着,目光流连在她柔和的五官上,最后倾身在她耳畔极轻的道:“真正不该做的,我可是还半点都没做呢。”
祁懿美面上一阵赤红,抬手支在他的胸膛上将他与自己拉开了些距离,随后又觉着手下紧实而有弹性的触感着实有些烫人,迅速了收回了手。
努力凝了表情,祁懿美带了些愠怒的道:“你再这样痴缠,我就去告诉贵妃娘娘,她定然不会允许你再这样下去。”
燕辞云闭了眼,一副悠哉的模样道:“你不会的。”
“你以为我不敢?还是我不忍心?过去我就是对你太心软了,才纵得你愈发放肆。”
燕辞云眉眼带笑,柔声道:“阿美,你当我还是小时候,任你几话句便唬弄了。你不会去告诉母妃的,你甚至不会去告诉大舅舅。原因无他,只因着你是个聪明人,这内里的利弊,你最是清楚。”
祁懿美半垂了下眸,本欲强辩的话复又咽回了肚子里。
三皇子已然卧病在床,接下来六皇子燕辞云便是贵妃和祁家的所有指望。若是贵妃得知了他与她这不同寻常的感情,为了燕辞云的名声着想,未必不会做出大义灭亲之举。
更何况,贵妃许多事都是听从兄长祁丞相的,贵妃若将事情向祁丞相一说,那么便会得知,祁懿美其实是一个女子。
事情最终也只得两个结局,要么,她死了,要么,他们因为顾忌着燕辞云而留下了她的性命。
燕辞云如今羽翼渐丰,许多事甚至独断□□,已然并非从前般尽由贵妃和祁家掌控,她若有命活着,也许是被他保护起来,也可能是被祁家藏起来作为让他听话的质子。
而等着她的结局,也无非是成为燕辞云功成之后的战利品而已。
总之这辈子都要成为一个男人的附属品,在后宫里争风吃醋的过活了。
祁懿美当然不会把燕辞云和她的事告诉宁贵妃,之前那番话,也确是在唬弄燕辞云。
燕辞云见着她的面色渐渐有些沮丧,抬手抚了抚她微微拧起的眉间,温声道:“阿美,你亲亲我吧,你亲亲我就放开你。”
“云妹,你现在真是愈发不要脸了!”
燕辞云闻言轻笑,漂亮的头颅朝着她凑了凑,两人鼻息都缠绕在了一起,祁懿美被那股淡淡的酒香包围着,红着脸偏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