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破身子,若是没有足够的药将毒性压下去,便什么都做不了。
是个真残废。
……
回到东院,坐在窗台上。
窗前美人蕉被雨水清洗过后,开得又娇又艳。
空气中浮动若有似无的暗香。
很是怡人风场景,顾西棠心情却不怎么好,心头隐隐有一股憋闷,无处发泄。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离别。
释迦山上每年都有人来了又走,当中也有她相交甚欢的人。
可是那些人离去的时候,她从未有过异样的感觉。
萍水相逢,缘聚缘散,最是正常不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听到宴九说要离开了,她的心情竟会低落下来。
宴九除了长得好看了些,脾气好了些,耐心好了些,也没什么特别的。
而且他还姓宴,是她最讨厌的姓氏之一。
顾西棠嘟了下嘴,又想起自己给男子诊出脉象,就跟当初她替祖父探诊的结果差不多。
都是脉搏既虚又弱,脉象中藏几乎察觉不了的隐流,影响着血流速度及身体机能。
这种脉象除了能确定是中毒,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