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看着她，离得那么近，却偏偏别扭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真是，太没用了。

程昱懊恼不已，恨不得从头再来，明明想好的重遇，他特意看了好多次小本子上的描述，努力让自己符合她记忆中的那人，却……

好像没用什么用的样子。

她眼里没有欣赏，更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

难道是……

他遗忘了什么细节？

见程昱不说话，陆呦呦哪里自己他是在懊悔，还以为这人是性子变冷了，于是，陆呦呦先开口道：

“程公子，劳烦您跑这一趟了，玉儿姐姐的身子还望您仔细看看，等玉儿姐姐好了，鹿鸣日后必会备好重谢……”

鹿鸣……

不是陆呦呦……

程昱长睫颤了颤，薄唇微动，最终发出两个字音来，“不用。”

疏远客套的称呼，陌生的眼神，彻底打碎了程昱心头的那点希翼，若不是他在茶楼听到她的话确定了她的身份，他若是开口询问，怕是会被她一句’人有相似‘这种说法给瞒过去……

程昱抬眼盯着身前小姑娘。

她是，不信任自己么？

还是说，她早就忘记自己丢在济世堂的小瘸子了……

是了，肯定忘记了，毕竟，那个小瘸子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此时，他的一双眸子很是冷冽，紧盯着陆呦呦如寒潭般幽深。

“程公子？”

陆呦呦怔了怔，对上那双眼，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心悸感。

这人气质一下子就从遗世清冷，变成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让陆呦呦不自在的微微蹙了蹙眉。

然而，就是她眨眼的一瞬间，那人又变成了清冷的少年感，他看着陆呦呦的眼神，平淡且温和。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