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复礼只一个劲的笑:“好,好好。”
楚叶柔冲晏新寒点了头行了礼,略带歉意的冲他笑了笑。
晏新寒也没有介意,反而礼数周正的为楚复礼搬来了椅子,请老人家坐下了。
瞧着晏新寒,楚复礼只觉得眼熟。
老人家已年过古稀,但一双眼睛浑而不浊,面容慈祥胡须花白,穿着一身灰色长袍颇有文人气质。
“这位公子……瞧着气度不凡呐。”
他主动开口,晏新寒当即拱手作揖,连忙恭敬道:
“久仰前辈名讳,小辈晏新寒,晏家排名第九。”
“宴……”
楚复礼当即知晓了他话中的含义,点了点头,大笑了起来:“好哇,原是如此,你与你父亲,倒是真有五分相像。”
他曾经为帝师,在这辈分上,晏新寒便和安卿兮沦为一辈。
虽是君臣有别,可身为东宴大儒一身文人风骨,自是不重朝堂规律做派。
晏新寒只轻轻点了点头,站在那里一身傲骨,矜贵自持。
他容貌生的好,又是一身气度不凡。面无表情收敛锋芒时,那便是少年桀骜,跌宕昭彰。
若是低沉谋思之时,定会是凤翥龙翔,气势熏灼。
楚复礼不由得赞叹一句:“看来预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话一落,晏新寒脸色顿时一变,却没有多说什么。
楚复礼将他刚刚的神色尽收眼底,也没再接着话头聊下去。
视线转向屋内后,瞧着那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一地狼藉。
“这是……”
安卿兮悻悻的笑了笑,“那个……是,是一只野猫,刚刚没关窗,不小心让它溜进来了。”
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书案,晏新寒也冷声附和一句:“嗯,还是只体型壮硕,力气极大的黑猫。”
两人一人一句,看的楚复礼直笑。
他瞧了眼地上的墨迹,又看了眼安卿兮的裙子,哪里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可楚叶柔就没有他那般心宽了。
瞧着安卿兮和晏新寒站在一处,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不安起来。
那一日宴公子对他们言,卿兮来他这里是因为想去盛京,想多打听盛京的消息,想央求他们走时带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