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卿兮她真的为晏新寒绣了荷包。
可是今日,卿兮她果真会把荷包送给宴兄吗?不知不觉,他掌心竟沁出一层薄汗。
“时辰到,诸位姑娘请展示作品。”
夫子的声音响起,八幅画一一亮相。
毫不例外,安卿兮又成了最特别的那一个。
几位姑娘多是画的牡丹荷花丹青水墨,瞧上去百花争艳,争奇斗艳,浓墨重彩的仿佛能惹来蜜蜂蝴蝶停落。
可唯有安卿兮,她的画卷是通篇的黑,也不是大篇幅渲染的花。
那黑不似墨深,线条也不似丹青水墨粗厚,只用了一支笔,就画出了深浅不一富有光影色泽的画。
“这……这画上是画的谁啊?这公子好生俊俏。”
“不是说比试题目是花吗……这安姑娘怎么画的是一位公子?”
“这安姑娘到底是在表达什么呀?”
……
可人群中,三位衣着贵气的公子却是同时变了神色。
林微南瞧着那画,手指蜷缩着,震惊的微微颤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心里所想的一切,仿佛在此刻都有了答案。
而晏新寒微微挑了挑眉,心里竟是一瞬间看不透自己的情绪和所思所想。
只有颜渚白,他在一瞬间的惊讶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他抓着林微南的袖子晃了晃,大大咧咧的道:“微南兄,你看,安小六这算不算在向我表哥示爱?
这么明目张胆的,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说着他还回过头去四处张望,可惜的嘀咕:“怎么安南辞那家伙还没到?真该让他来仔细瞧一瞧。
你说他那么怂,怎么会有个这样胆大包天毫不矜持的妹妹呢?”
他每多说一分,林微南的神色就会白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