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几声,而后无奈解释道:“我对宴公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在街上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气一下柳姑娘而已。”
说着,她看了眼颜渚白那一副不信任的模样,当即气的一把抢回了糕点篮子,没好气道:
“爱信不信,就宴桃花那一副样子,鬼才喜欢他。”
她气的大步流星的走出院子,还听着颜渚白在身后大声嚷嚷着:“还说不喜欢,不喜欢你故意穿这么好看来做什么?难不成是穿给我看?”
安卿兮猛然停住脚步,气的重重吐出几口浊气才忍住了将篮子扣在颜渚白头上的想法。
真真是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走到桃林边时,她恰好碰到了回府的白宿眠。
看着她,白宿眠当即绕了路,走向了桃林另一侧。
“白大人。”
安卿兮轻声开口,白宿眠生生停住了脚步。
走过去,安卿兮慢条斯理道:“谢白大人不收徒之恩。”
白宿眠抿着唇一言不发,瞧着她身上的白裙,心里隐隐想到了一些用意。
白姑娘这是……在向他示威。
除了个人喜好,只有在丧祭之日才会穿上一身素净的白衣,显然,安卿兮她并不是一个平日里喜穿白衣的人。
他凝了眼眸,冷声道:“不必。白某当不起安姑娘这般谢礼。”
安卿兮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襦裙,而后毫不吝啬的夸赞:“白大人果真是聪慧过人。”
她没有诅咒白宿眠的意思,只是确实存了故意膈应他之心。
璐鱼仍然卧病在床,按理说今日解决了这拜师之事是好事,只是她却高兴不起来,甚至心里还百般的烦闷。
瞧着白宿眠一脸寒霜的模样,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却听白宿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姑娘她……如何了?”
安卿兮不由得讥笑一声,“这就不劳烦白大人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