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辞摸了摸鼻子,余光正瞥见安卿兮似笑非笑的冲他冷笑,当即眼神闪躲着溜出了书房。
安卿兮倒也坦诚,她直言道:“倒背如流自然是五哥他瞎编的,我四岁之时,将这启蒙书倒着撕个粉碎还差不多。”
她自小就带着模糊的记忆,所以她从未想过在这个朝代做一个富有才学的高门贵女。
相反的是,她从四岁启蒙开始,动用了无数小心思气走了不下十位夫子。
但是她礼数周正,又惯会演戏,因此所有夫子都统一口径,认为她是没有天分。
所以像柳依依那样的浔阳贵女才会一口一个废材的笑她。
但是这个白宿眠……
她勾唇看着这启蒙书,忽的伸手拿起翻开,挺直了脊背做出一副好学的姿态恭敬问:“那夫子,我们要从何学起呢?”
白宿眠深深瞧她一眼,暗道,这安家姑娘和程家小姐果然不一样。
他敛起心思,沉声道:“就从“学”字开始。
安姑娘,你理解的“学”是什么?”
安卿兮挑了眉头,拿起笔便在纸上画起了鬼画符。
画完,她拿起宣纸一脸自信的给白宿眠看,看的白宿眠眉心一跳,满脸疑惑。
安卿兮笑:“这“学”之一字,什么都像,又什么都不像。你想学什么就会变成什么,学的种类多了,可不就成了一个庞然大物一个四不像了?”
她神情灵动,说话间的小表情不断,那自信的模样还真能唬的人频频点头。
颜渚白和安南辞就是这般,听着看着还忍不住点头拍手称好。
颜渚白赞叹:“这鬼画符看上去杂乱无章,仔细一看又能看出许多熟悉之物,果然妙啊。”
安南辞与有荣焉的双手环在胸前一脸得意:“那还用说,我安小五的妹妹,自然见解独到。”
晏新寒瞧着那鬼画符,颇为嫌弃的看了眼颜渚白和安南辞,幽幽道:“二位这幻想症,大抵是又重了。”
安卿兮提笔落笔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从中他只瞧出了敷衍,全然没有半分别的东西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