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总监,齐司礼,狐狸?”

好极了,还是不说话。

我伸手捏了捏他还未收起来的狐狸耳朵,耳根脆弱又敏感,在我手里肆意翻折,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温度愈发烫得惊人。

我有些诧异。

狐尾草上头的时候姑且还能理解,但是恢复清醒了也能这么乖的嘛?

我收回手,狐狸耳朵颤颤,却仍然明晃晃地立在脑袋上,存在感十足。

……明白了。

我屈指挠了挠狐狸的耳根,重新换回了之前对待失去理性的齐司礼时哄孩子一样的温和调子,“我去做饭啦?”果不其然,他终于慢吞吞地从我腿上爬起来,一点细碎软发挡住眼神让我看不清表情,可动作反应分明和狐尾草上头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看着这狐狸故作若无其事强制伪装自己还没清醒的样子,压住了自己想要挠下巴的冲动。

……如果羞耻到了极点,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确是逃避现实的最佳选择。

我正准备起身去厨房顺便给他一点单独冷静的空间,一双手臂不知何时又重新绕了上来,把我摁了回去。

嗯?

齐司礼抿着嘴唇,动作很慢地与我靠近,又一次的、无比郑重又小心地……将脑袋贴在了我的怀里。

“……齐司礼?”

“嗯。”

我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伸手捏他漂亮的狐狸耳朵。

“你知道你耳朵的反应根本掩盖不了事实吧?”

我看着他冲着我睁开眼睛,万千复杂情绪藏隐其中,可最后他所有压抑的感情也只化作一声再平淡不过的反问,声音又轻又浅,似乎只要我一句反问,他就能当做什么也没说过一样,永远不会再提及这件事。

“所以,不行吗?”

我愣了愣,随即笑开,轻轻抚过他柔软的银发。

“行啊。”

是清醒的齐司礼,还是迷迷糊糊的大狐狸,对我来说其实都没什么区别。

“因为都是你呀。”

因为是你,所以没有什么不可以。

我拍了拍自己的腿,心情愉快地反问。

“要是不饿的话,那你要再躺一会吗?”

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