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可惜的是,当康已经11岁了,可他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同龄人朋友呢。

他猛然想起东渡去岛国才返回山海界的九尾狐玉藻前说的一句:“不可结缘,徒增寂寞。”

还很扯很扯的想到去年中秋的时候,涂山的九尾狐奶奶女娇和织女三圣母她们闲谈:“早些年我们族里的小狐狸被那人间的话本子骗得以为红尘俗世有情郎易得,都不顾一切地往山下去。可凡人图谋的不过是如朝露一样短暂的一瞬,蜉蝣一样脆弱的凡人,伴不得我们终老。”

“我当初嫁给大禹,是因为年少无知,喜欢他英雄气概,可后来他三过家门而不入,才明白,做一个英雄首领的妻子是多么不易。涂山富足,人间荒凉,我何尝不想帮他,可洪水天灾是天帝降予人族的责罚,我不敢拖累我的族人,只能拒绝他寻求青丘帮助的请求。而后终日的等待着他,也让我厌烦疲倦,我逐渐忘记了最开始心动的样子,希望摆脱这泥淖一样的生活,回到自由自在的青丘。我甚至等不得他短暂的寿命终结,便化石离开了凡尘。我把孩子留给了他,只当是斩断了一切因果。”

“到底也算好聚好散了……”三圣母安慰感慨道:“他到底把你的孩子好容生养大,把首领之位传给了夏启。”

“呵!你这还算是有情有义了。”织女冷笑了一声,言语间不知几多仇怨,“金牛星为了报复于我,故意指点牛郎偷我衣衫,害我法力尽失。又特特灌醉了月老偷拿红线,待我去找衣服的时候拴住我,好为牛郎生儿育女。好不容易等到它在凡间的肉身熬死,我得以通知天庭救我,可哪知它居然还留了法宝让牛郎追上天来。天帝不公,居然说我和那凡人已有儿女,要成全他阖家团圆的心愿。还好西王母娘娘救了我,拔下玉簪划下银河,又抓了金牛来,罚那作祟的恶人化作我的样子年年去鹊桥和牛郎卿卿我我……”

“小当康,你可千万记住了,不要与凡人过于亲近,无论他们是好是坏,带给我们这些长生种的,不过终究还是伤心罢了。”三圣母这是想起了她曾经的凡人夫君刘彦昌。

她们聊天时的叮嘱犹在耳边,当康又想起孟章说的:“霍山做为联络山海界的最快手段,也容易被别国人发现利用。万一他们觊觎东方的富饶,如同当年的侵华者一样贪婪的奢望占有山海界的一切,你就是他们能够打开我们防线的最薄弱突破点。”

“当然,你也不要过于害怕。你学习的道法手段和将要学习的魔法手段足以帮助你摆平大部分麻烦。只要保持警惕不轻易暴露界门和霍山的一切,你应该就能平安读完七年书回来。”白泽看当康紧张得整个身体都僵硬了,瞪了孟章一眼,细语安慰道。

“我哪里讲错了嘛!你看看九凤传回来的消息,那些变种人被迫害得多惨。不让康康提高防人之心,万一出了事你们能在局里哭出一个北冥来!”孟章叹气,他也想保护幼崽的天真无邪,可外面的世道不允许啊!种花家起码还安稳和平,境外那可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啊。

当康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几天有没有泄露秘密,唯一一次在人前动用霍山的行为是早上众目睽睽之下,霍格沃兹的礼堂里让大鵹伯伯从霍山借道回国了。好在大鵹和他对话的时候用的是少数民族方言——妖族语言,而不是普通话,不然被会中文的人破解了他们的加密通话,那忽悠起来更容易露馅了!

目前可以用东方版的门钥匙、幻影移形等手段和霍格沃兹的防御魔法阵不是同一体系,根本防不住,需要加补丁这种官方解释统一口径糊弄过去,就是又要麻烦局里的长辈们为他善后了。

想到这里,他又放下了篮子,怀着写检讨一样的悲壮心情再次写起信来。

午餐时间,霍格沃兹礼堂,斯莱特林餐桌上。

马尔福少爷心不在焉的切着牛排,频频往赫奇帕奇的方向张望,害他被教父斯内普阴阳怪气嘲讽一通的赛斯曼始终没有出现。“怎么了,德拉科?”潘西放下刀叉,打量着对面铂金头发的斯莱特林,似笑非笑。

扎比尼假咳了两声对潘西做了个鬼脸:“他在找他的新宠赛斯曼,我们的斯莱特林王子有了新朋友就把我们这些旧相识抛在脑后了。要不是我们都待在麦格教授的教室里上了同一堂课,就上午黑湖那动静,我还以为他俩是从德姆斯特朗进修回来了。”

德拉科恼羞成怒地大声重申:“我只是被迫围观而已,被麦格狠狠扣分的那个愚蠢的赫奇帕奇才是罪魁祸首。他就像脑子被巨怪吃掉一样,非要拉我去湖边。分院帽今年是彻底疯了才没把赛斯曼这个脑袋空空的小巨怪放到格兰芬多去和韦斯莱那家红头发的祸害做伴。”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傲慢又嘲讽的语气十分的斯莱特林。下巴扬起,眼神轻蔑,全然没有看到高尔和克拉布两个人宛如吞了鼻涕味的怪味豆一样糟糕的脸色和潘西收敛起来的放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