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啊,我来付钱。咱就去宗申街吧,那儿热闹,好吃的也很多。”
“随你的便。反正老子一想到头发变成这个鬼样子我就郁闷,不管吃什么我都会狠狠宰一顿的。”他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黎渺手搭上殷珺的肩膀,狠狠一拍,拍得殷珺肩膀一颤。
她没皮没脸地笑,“行,随你怎么宰,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不是。我今天多带了点钱,管够。”
他耸耸肩,瞥一眼她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被她这种狗腿子的态度给逗笑了。
“我说黎老大,”他调侃,“头一次这么给人赔罪吧?”
“没错,”黎渺回答得很坦然,近乎斩钉截铁,“这就是我第一次赔罪,也是我最后一次赔罪。”
“是么?我怎么不信呢。”
“……”
“你知不知道,就你把我头发弄成这样,我只能成天戴着这个帽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抢银行呢。”
“还有今天早上,教导主任巡堂,他硬要我把帽子摘了。”
“然后呢,你摘没。”
“屁,我摘了,我就没脸待在这学校了我跟你说。老子最后不得不撒了个头皮过敏的慌。”
黎渺乐了:“要不你现在把帽子给我摘了,我来帮你看看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殷珺嫌弃地看她。
“我不但会剪头,我还会推头呢。”她却煞有介事,“要不然我给你弄个光头吧,怎么说光头也比反式地中海好看。”
话音未落,她就想伸出她的“罪恶”之手,去摘那顶鸭舌帽。
“欸欸,你离我远点。”他猛地后腿了好几步,眼神都带了点恐惧,“你要是赶摘我帽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信不信。”
他那模样就像有了心理阴影似的。
“嘁,我又不是瘟神。”她嘴上这么说,可还是住了手,跟他保持了原本的距离。
“我可跟你说啊,我手下的小弟们可是经常找我剪头发的,他们有时候懒得去理发店,就让我给他们剪,至于你这,纯属是意外,谁让你那跟班举报我们逃课去网吧……”她开始絮絮叨叨。
“有人找你剪头发?我信个鬼。”
“当然是真的……”
夜晚的春风吹动头发,让人觉得很惬意。
路边一排路灯的暖黄色灯光照在地上,灯影斑斓,树叶婆娑,似乎被风吹得晃动起来。
两个人你怼我我怼你来来回回,倒也没走多久就走到了宗申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