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回来的时候,身后带了一条名为“蒋皎”的尾巴。
“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黎吧啦有些不满地指着蒋皎说道。
虽然黎吧啦最后没能跟张漾走在一起,但是见到蒋皎,她下意识地还是有些心虚。
她现在慢慢地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也在试图和自己的过去告别,可是蒋皎的出现,又让她想起了那段……疼痛的青春。
拂衣看了看有些生气的黎吧啦,又看了看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蒋皎,有些纠结地说道:“没办法,她给的太多了。”
打退那帮人后,拂衣本来是打算直接离开的,尽管蒋皎一再地恳求她让她留下来,但拂衣还是选择了拒绝。
于是……
蒋皎使出了终极杀手锏,她掏出了一沓红钞票。
上帝作证,她真的是个贫贱不能移的人,但是……谁又能拒绝这么多的意外之财呢?
不怪她心动,都是蒋皎的错,是她给的太多了。
深知拂衣秉性的黎吧啦,自然也听出了这其中的深意,她忍不住地朝拂衣丢了一对白眼。
拂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蒋皎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黎吧啦看了看蒋皎,然后又溜到厨房跟拂衣说话:“她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而且她脸上胳膊上都还有伤耶。”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不小心在哪儿摔了吧。”拂衣没打算把刚才的事情告诉黎吧啦,毕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她觉得蒋皎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真香啊”黎吧啦嗅了嗅咕噜噜的火锅底料,然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可真是不小心,这伤摔的,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养不回来了。”
“你家住海边的啊?管这么宽。”拂衣将铁锅端到了桌子上,然后指挥黎吧啦干活,“把菜都端出来,别晃来晃去的,真是闲得慌。”
黎吧啦对着拂衣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然后才端着菜离开了厨房。
大概是天生气场不合,黎吧啦和蒋皎在饭桌上吃着吃着就吵了起来,俩人还争着吃菜,都把自己给吃撑了。
轮到睡觉的时候,二人又就睡拂衣左边还是右边的问题进行了激烈地争吵。
拂衣被子一卷,身子一翻,一咕噜地滚到了最里面,管这两人是睡左还是睡右,都和她无关。
再吵吵,大不了就让这两人都睡在地上。
黎吧啦:……
蒋皎:……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嫌弃地撇开了脑袋,最后还是黎吧啦动作够快,直接滚到了中间,把外面的位置留给了蒋皎。
没过多久,房间里回荡起了两人绵长的呼吸声。
拂衣转过身子,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将空间里剩余不多的气运给提溜了出来,拍到了蒋皎的身上,这才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指缝很宽,时间太瘦,不知不觉就到了七月。
拂衣估算了一下黎吧啦和蒋皎的分数,发现两人的成绩都过了北影的录取分数线,便索性让二人报考了同一所大学。
两人扭扭捏捏了一阵子,都“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拂衣轻哼了一声,就当没发现这俩人的小动作,这大概就是女生之间的友情吧,总是来得这么莫名其妙。
拂衣报考了北大的中文系,而许弋则报了清华的工商管理。
“许弋,你报考了哪个学校啊?”尤他兴奋地朝许弋招了招手,然后问道。
“我和拂衣都报考了北京的大学,我俩一个清华,一个北大。”本来他也是想报北大的,他不想里拂衣太远,但是拂衣却让他报了清华。
提到这个拂衣就忍不住翻白眼,清华的工科是出了名的厉害,许弋想学工商管理,很明智的选择当然是清华啊。
再说了,两所学校的距离又不是很远,何必搞得像是在地球的南北两极呢。
李珥一直低着头,听着尤他和许弋说话,当听到许弋要去北京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抬起头问道:“你不是应该去上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