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移花宫的墨梅、龟兹国的绒花,其余药材,皆寻常,得此药方,百姓此后无需再怕那虫师了!”
“不止,江南墨梅种成,与移花宫效用相差无几。”
说着说着,李宓有些哽咽,开封一役,多少次夜半醒来,眼前浮现的都是惨死之人,流着血泪的脸。
如今,大宋百姓再也不必喝口水都心惊胆战。
一路走来,花满楼同样懂她心中之意,亦难掩激荡,放弃君子风度,虚虚地环住李宓,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赞道:
“明月,你是世间最好的大夫。”
“恩。”
红着眼,李宓重重点头,花架下的小猫也来凑热闹,喵喵叫着巴拉李宓的腿往上爬。
一把将其抱起,李宓转着圈笑起来,裙角翻飞,似盛开的牡丹。
花满楼含笑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一月后,李宓修书神侯府。
小年,今上赐号郡主,赏黄金万两。
天下人尽皆知,小神仙再献药方,以防治令人头痛的‘不死虫’虫患。
自安平丸、天上露之后,此药郡主亲自取名——花容。
好事者将此药的离奇故事写成书,各酒楼、茶馆、摊子不收钱,连说上了一个月。
江湖中人得知此名由来,不仅移花宫得以正名,一点红夫妇也被誉为改邪归正的典范,得以被正道人士接纳。
花家作为皇商,再次承担起制药之责。
抱着猫儿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盯着门口,李宓皱了皱眉,右手食指抵着下巴,思索了片刻。
暗自点头,不知是否错觉,她觉得近日来花平总是鬼鬼祟祟的。
无果,李宓摇摇头,噔噔噔跑上楼,轻轻拍门:
“七童,七童……”
连着喊了数声,花满楼才应声开门,李宓挠了挠小猫,一阵纳罕:
“白日里你在房里做什么?”
花满楼一个侧身挡住李宓,迅速反手关上了房门,笑着将李宓往茶桌旁带:
“无甚,不过算些账本,无趣得紧。”
理由虽奇怪,李宓还是轻易相信了,又轻轻戳了戳花满楼的手臂:
“七童,近日花平行踪颇有些诡异呢,且我总觉着他在躲着我。”
“明月,花平近日要办些府里的事儿,定不是刻意,你别多想,嗯?”
“好、好吧。”
待李宓回药庐制药,花满楼方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手心的汗,瞪了一眼楼下龟缩着的花平。
戌时末,李宓一头雾水,跟着一脸神秘的花满楼,步入花园。
夜风吹,漫天花雨,花灯微透,精美雅致的灯面上,一颦一笑,或坐或站,赏花的她、饮茶的她、制药的她……
花灯流转,全是她!
李宓感动得无以加复,身旁传来花满楼温和甜蜜的声音:
“明月,此间事了,你可愿……”
作者有话要说:花平:我磕的cp是真的!!!老爷夫人,我们少爷终于!!!
月楼:哇啦啦,咿呀!(花叔叔,加油!)
小金:呱呱呱!(我同意!)
神侯府:哒哒哒哒!哒!(我不同意!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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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宓——为研制药方而过汴京不入的姑娘!
花满楼——表白经常被耽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