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童,它们好可怜啊。”
见李宓双眼湿漉漉的,语气怅然,花满楼心中微动,无法分辨谁更可怜,忙不迭安慰道:
“明月,不必伤怀,我们带回去,今后养在百花楼可好。”
月上中天,两人满载而归,李宓怀里,是各色糕点,花满楼抱着的,是满怀生机。
移花宫的日子,甜如蜜,淡如水,几人暂时忘了江湖纷争。
怜星伤势大好,即将闭关,寻求武道突破,当夜,李宓提出辞行。
“两位姑姑,虫患之事,多谢姑姑援手,只是,宓儿一介俗人,还得回红尘中历练,待一切事了,定常来移花宫陪伴两位姑姑。”
邀月本带着喜意的脸色,瞬间转阴,却未出声阻拦,怜星满脸关切,问道:
“可是江湖有甚动荡?”
“恩,汴京有些事,不过些许小事,姑姑不必担忧。”
怜星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碧玉,思索一番,叹道:“宓儿志存高远,记得你身后还有移花宫。”
“江湖儿女,何须磨蹭。”邀月扔了一块令牌给李宓,冷着脸,若无其事转身离开。
夜半,李宓房内亮着烛火,摩挲着双亲留下的痕迹,一脸怀念,又掏出怀中的令牌,心里万分不舍。
“嘘!”尖锐的哨声响彻移花宫,弟子们纷纷涌出,正殿上,邀月怜星神色如寒霜。
守门弟子裙摆沾血,跪倒在地:“报,大宫主、二宫主,敌袭!”
邀月意有所指看了眼李宓,冷声道:“呵,人还没走,宵小先打上门了,众弟子随我来!”
原本闹哄哄有些慌乱的弟子们,在宫主的带领下,气势汹汹赶往事发地。
李宓远远望去,门外密密麻麻,尽是面目狰狞的人潮,大声喊道:
“姑姑,那是‘不死人’,斩下头颅即可。”
“众弟子听令,杀!”
邀月一声令下,弟子们如有神助,砍瓜切菜一般,不过顷刻间,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众人庆祝之际,抽冷子暗处寒光一闪而过,极快极暗,向李宓背后刺来。
危急关头,身体本能反应,李宓险险侧身避过,正要跃上前对敌。
还未来得及,只见邀月袖袍一甩,暗处之人被抽到人群中央,竟抱有死志,再次向李宓冲来。
“东瀛人,哼!”
冷哼一声,邀月飞身迎战,这刺客竟也是当世难寻的高手,在邀月手下走了数招,方才落败,落败之后,竟也不逃,举起手中的东西一扯。
“闪开!”
看清那物件,瞳孔瞬间放大,心如擂鼓,李宓只来得及大喊了一声。
“哄!”
震天一响,血肉横飞,残渣如雨花般溅落,那人炸了自己!
自尽了!
多亏李宓提醒在前,在场之人皆不是等闲之辈,只是如此,众人便无从得知他的来路。
“明月,你们无碍吧?”
这时,住在镇上的花满楼等人才匆匆赶来,邀月冷着脸,第一次放他们进入移花宫,商议此事。
次日,李宓等人兵分两路,李宓与花满楼北上,直奔开封,燕南天领着江小鱼遁入江湖。
路上未敢有半刻停歇,满身风尘,一进门,李宓率先看向愁眉不展的公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