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一大早,老爷子就过来了,而身后周琪怀里还抱着一幅画儿。

他自然也看到了苏棠对夏晚的调侃,只是大概关心则乱的原因,一想到夏晚能画出《寒鸦》这样的作品,英明了一世的老爷子,就控制不住地脑补出夏晚想不开的样子。

直到温韵之失笑着挂了电话,又说:“他说自己很好。”

老爷子才多少放下些心来。

薛文选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笑着对他爷爷说:“我就说没事吧?”

相对薛文选,薛崇就精明多了。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只笑不语。

果然,老爷子十分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你们看看他这幅画,”老爷子指了指旁边立柜上放着的那幅《寒鸦》,“虽然是艺术创作,但也得他心里有才行,这种绝望的调子哪里是这个年龄的人能画出来的?”

“枯藤老树昏鸦……”薛文选是学商业的,闻言沉思片刻,“是根据诗词来的吧?”

“你看那画上哪里有小桥流水人家?”薛缜不满道,“那也不是昏鸦,是万里荒原一片死寂中垂死绝望的老鸦,在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

薛文选被怼,反而笑着靠过去向老爷子撒娇:“果然,爷爷有了阿珂就不喜欢我了。”

“胡说八道。”薛缜道,“你几岁了,还跟阿珂吃醋。”

“我不跟他吃醋。”薛文选笑嘻嘻地说,“我疼他还来不及。”

薛缜对他哼了一声,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复过信息,夏晚洗洗刷刷下了楼。

霍昱已经起了床,正坐在厅里讲电话,见他下来,他侧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