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周边的皮肤,那道伤疤直直地凹陷下去,周边也布满了零星而细碎的伤痕。
夏晚抿了抿唇,抬手轻轻地触碰上去。
疤痕凹凸不平的粗粝感摩挲着指腹,带着霍昱酒后的高温,与背后空调冰冷的风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夏晚在一冷一热中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抿了抿唇,动作略显仓促地为霍昱笼了笼衣襟,或许力度没把握好的原因,霍昱的眼睛忽然张开了,迷迷蒙蒙地定在了他的脸上。
夏晚揪着霍昱衣襟的手不觉捏得死紧,紧张地与他对上了视线。
“夏晚。”霍昱的嗓音哑得犹如吐出了一缕气音。
他微微抬手,半张着眼睛看他片刻,终于没忍住强烈的困倦与酒意,抬起的眼皮与半举的手同时缓慢地滑落下去。
在沉到最低的那一点时,他的唇角若有似无地翘了起来,声音极小地呢喃:“你又来了。”
夏晚一面庆幸霍昱并没有真正醒来,一边心惊他那句“你又来了。”
想起自己上次也是情不自禁地摸人家的胸口,他悄悄松了握着霍昱衣襟的手指。
丝质睡袍上留下了褶皱,夏晚心虚又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抚平,随即做贼一样匆匆往外走去。
霍昱房间里铺着地毯,即便走的快一点也没什么明显的动静。
但走到门口,夏晚又停了下来。
他重新折返回去,将自己原先扔在霍昱卧室的背包拎起来,又去床头摸了空调遥控器。
遥控器的温度定在“18”上,怪不得刚刚的风吹在身上会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