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夏成章说,嘴角不觉又露出一点笑容,感慨道,“还好有你在爸身边。”

“也幸好有您一直陪着我,”夏晚握着夏成章的手不觉略略用力,“不然我还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子。”

这么多年里,父子两人相依为命,虽然过得不容易,可夏成章却从没让夏晚吃过苦。

以至于他的手又白又嫩,根本不像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

夏晚的眼睛干净纯粹,像宝石一样明亮,充满孺慕之情地望着夏成章。

让夏成章心中蓦地涌上一股愧疚之情。

他不自觉偏开视线,眉目间也染上了一缕倦色。

“您累了吧?”夏晚见状忙站起身来,将夏成章推回卧室,又帮他脱了衣服盖上薄毯,才悄悄退了出来。

周末两天,夏晚窝在房间里专心画画,没怎么出门。

大片大片的黄色在画布上蔓延开来,仿佛将大地与阳光融成了一色。

一片金色的海洋中,青黑色的山间小道蜿蜒而出,细长盘旋,望不到头一般,缀着远山深处一道反着阳光的瀑布。

少女站在其间,微微仰头,透过指缝望向天空中从太阳之下翩然而过的飞鸟。

火红的玫瑰花环与纯洁灿烂的笑容,让整幅画陡然生动明媚了起来。

夏晚希望,夏成章的余生里,没有病痛,只有鲜花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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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送夏晚,霍昱周一一早就到了办公室。

他来得早,有人比他来得更早,同一楼层,李从萌的办公室门正半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