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选应了一声, 眼光垂落, 却看到温韵之已经红了眼眶。

他抬手揽了揽温韵之的肩, 母子两人凑到了一起。

夏晚看他们那么认真地看自己那串年月已久的佛珠,不觉有点好笑。

薛家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呢?

相对而言,他这串佛珠就朴素的过了分。

“棠棠,”见苏棠正在打量霍昱家的装修,夏晚小声道:“我去给你拿点零食。”

“有什么好吃的?”苏棠往前凑了凑,莫名变得有点客气了起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吗?”

夏晚失笑:“有什么不可以的?”

两人说着话相携起身,一起进了厨房。

“妈,”薛文选看着那串显然已经戴了许久的佛珠,轻声问道,“您看着像吗?”

他小时候自然也见过自己弟弟手上的胎记。

但他那时年龄太小,时间也过于久远,早就有点记不清了。

这些年来,他们几乎每年都要去见符合条件的人。

有的有胎记,有的没有,只要和他弟弟稍微能联系在一起的,温韵之一个都没放弃过。

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几乎每失望一次,温韵之就会更痛苦一些。

那些痛苦好像永远不会缓解,只会越积越深。

很多次,薛崇和薛文选都觉得,或许,那个孩子早已不在了也说不定。

但没人敢跟温韵之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