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夏晚有点后悔说只喝一杯的事情了。

霍昱吃肉很少,肥牛也只吃了几口,倒是生鲜刺身吃的多一点。

夏晚不太习惯吃生的,便专注于热腾腾的肥牛锅。

两个人在吃上倒是界限分明,说好听点是十分互补。

一时间,餐桌上便只剩了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与肥牛锅咕噜咕噜的滚沸声。

过了好一会儿,夏晚忽然发声。

他的声音有点绵软黏糊:“大少爷,你这次国外之行还顺利吗?”

夏晚很少问霍昱这样的问题,无论是公事上还是私事上。

霍昱有些奇怪,不由地抬起眼来。

隔着薄薄的,流动的蒸汽,夏晚的双颊染了一层浅浅的红。

像蒙在薄薄的头纱里一样,有种别样的绯丽。

他托着腮,一双眼如染了一层水雾般,看起来显得温柔又多情。

而那双眼正安静地睨着霍昱,像是在等他的答案。

霍昱顿了片刻,抬手将他面前的酒杯取了过来。

酒杯不大,酒水还剩一个杯底。

“你醉了。”霍昱说。

“我才没醉,我爷爷和哥哥喝酒可厉害了,我怎么可能会醉?”夏晚不服。

霍昱笑了下,只当他在说老家里的亲戚。

夏晚执着地想要把自己的酒杯取回来,一只手从桌对面伸过来,软绵绵地握了霍昱的手腕:“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