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那些人也就是八卦八卦,没什么真凭实据,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把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霍培学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毕竟燕愉已经给了霍昱,外面也说不出什么来,难不成他霍昱什么经验都没有,就把霍氏扔他手里糟蹋吗?没这个道理,对吧?”

“我就是气不过!”霍霖满眼阴郁地坐到霍培学身侧。

“气不过有什么用?”霍培学偏头看他,“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小看霍昱。”

“那一次,”霍霖咬牙,“他死了就好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燕愉早已积重难返,这么一个空壳子,压也能把霍昱压死,”霍培学笑了一声,“你只要把自己手上这个项目做好,将来成绩出来,外界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他就算是太子,没有金刚钻,也得让位。”

霍霖慢慢回过味儿来。

霍家将燕愉交给霍昱,如果霍昱无法让燕愉起死回生,而他霍霖却做出了一番成绩的话,那么舆论的风自然会向着他们吹过来。

从清晨就盘旋在脸上的郁色终于渐次消散。

“您说得对。”霍霖说,“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个项目做好作精,做成霍家的经典之作。”

“等会儿好好吃饭,出去了也别苦大仇深的,”霍培学吹了吹咖啡的热气,略感欣慰,“这点兄弟情深的戏还是要演下去的,谁先破功,谁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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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昱出国了。

为了避嫌,夏晚这几天一直呆在学校里,一次也没回过霍昱那里。

虽然没问,但他也能猜到,霍昱这趟行程十之八九与燕愉的发展有关。

接到电话时,他正专注地坐在电脑桌前。

屏幕上是图画细节的局部放大,随着他的动作,那颗小小的珠子上慢慢布满了繁复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