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走的那步棋,虽然看似极险,实际却极稳。
只要今天霍昱为了他母亲的心血愿意和周家联姻,那么这里成为笑话的,便只有夏晚一个人了。
他笑了笑,见霍昱果然抬起眼来,目光专注地看了过来。
“我是这样想,”霍培学一点点把砝码加上去,“周总一直生活在法国,熟悉那边的市场,而且周家也与我们霍家门第相当,周文这孩子和昱儿也般配,我是想让温总和薛总做个见证,为这两个孩子把亲事定下来,两股劲儿拧成一股,给昱儿一个锻炼的机会,把国外的业务也开发起来。”
夏晚正专注地切着鲍鱼,闻言,刀锋磕在了餐盘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来。
温韵之和霍培学则对视一眼,一时觉得有点荒唐。
夏晚和霍昱的关系这里人尽皆知,而霍培学却在夏晚面前说要为霍昱结另一门亲,像是完全没当这个人存在一样。
这未免太欺负人家小孩儿没背景了吧。
温韵之心头不快,但这毕竟是霍家的事情,她和薛崇也无法公开反对。
“这都什么年代了,”她笑了笑,“婚姻大事,该听听孩子们的意见。”
霍培学就等着这句话呢,只要温韵之和薛崇不反对,将来传出去,这门亲他们就是见证人。
而霍昱,他敢保证,他绝不舍得放弃拿回“燕愉”的机会。
“昱儿,你说呢?”他问。
夏晚将鲍鱼吃了,然后举了举手,像好学生提问一样:“我先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