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的距离,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经过一个小超市时,夏晚让霍昱停了车,自己跳下去。
不大会儿,他就抱着一个不算小的纸箱走了过来。
“买什么了?”霍昱下车,将纸箱接过来,放入后备箱。
箱子看着很大,倒是不沉。
“买了个加湿器。”夏晚说,“我爸爸最近有点咳。”
“你还挺孝顺的。”霍昱说。
“哪像你,就奔着把你家长辈气死走的。”夏晚想起餐桌上霍培学父子的脸色有点好笑。
霍昱勾唇,没说什么。
可夏晚却分明从他的表情中读懂了他的想法:要真能气死他们才是真孝顺呢。
好像从确定霍昱还未彻底黑化起,夏晚在他面前便不自觉放松了些。
夏晚话多,霍昱话少,但三两组对话间也就到了目的地。
林立的老式居民楼在暗夜中像一栋栋沉默的雕塑,黑洞洞的,看上去到处都是陷阱一般。
“你家住几楼?”霍昱从窗口往外看,跟着解了安全带,“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夏晚取了自己的包和加湿器,头也没回地准备上楼,柔软的黑发被夜风吹得扬起来,那背影看起来便带了几分雀跃,十分轻快。
“夏晚。”夏晚走了两步,听霍昱在背后叫了自己一声。
“嗯?”他停下步子,星月下偏过头来,像一头回望的小鹿。